萧景元暗自咬牙后,开始逐一盘问。

“城东那处距皇城二里地的宅子是你的吧?”

“回陛下,那是我母妃生前留给我的。”

“不必多礼,直接回答便罢了。”萧景元不想浪费时间,太医还在隔壁不知死活呢。

“今日那处宅子的上空发生了一场奇观,你可看到了?”他接着问。

“不曾,臣今日一直都待在书房阅读,不曾出过屋子,不过,陛下宣召后,倒是听到不少下人在窃窃私语,臣赶着问了句,说是那里的上空出现了大块儿乌云聚集,不久后还落了雨。”隋清扬依旧淡漠。

萧景园眯了眯眼,有些奇怪的问:“你不觉得奇怪吗,自有钦天监以来,御都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隋清扬状似思忖了一会儿才回答:“是很不可思议,但若说是人为,臣却想不出谁人有这本事,想来就算是国师独眼也无法做到吧。”

独眼的确已经被萧景元从闭关的状态中强行拉了出来,如今大约正在去往那处宅子的路上。

这话答的萧景元有些无言以对,不过独眼行走天下,等他瞧过之后,说不准会有新的进展。

他遂换了个话题,再问:“近日御都接连死了几个女子,其中大部分都是官宦之家的,你可听说了?”

“有所耳闻,臣以为像是有人在刻意打击报复!”

“哦?此话怎讲?”萧景元明显来了兴致,这个回答与他想象中有些不同,他以为这人也会否认说不知呢。

“一则,死者几乎都属于同一类人。二则,此案府尹王若曾带着沈氏上门问过臣,说是死者中有人存放在臣名下的茶楼冰窖中,后又转移至臣名下的书肆里,王府尹以此行径推断,这个凶手或许是冲着臣而来!”

“那卿又是如何看待这个推断的?”

“臣冥思苦想几日也想不出臣到底得罪过谁,也许是有人看不惯我曾被陛下委于重任,镇守过北疆的缘故吧!”

萧景元觉得这个隋清扬当真是难缠,与他那个庸庸碌碌的父亲相比,还真是有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