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往回走，来到病房门口，李振民看了眼里面小光，眼睛一亮，欣喜道：“竟然有好转，心跳更加有力了。”

沈文茵连忙回头看去，但是她觉得心电图上的形状跟之前好像没多大的区别。

李振民连忙进入病房检查了一次，然后号了一次脉，闭眼仔细感受了很久，最后睁开眼，笑道：“我没看错，确实是心跳更加有力了，代表情况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糟，至少没有恶化的迹象。这些你不用担心了，要不继续睡会儿吧？不然小光醒来看到你那么憔悴也对他病情不好。”

沈文茵摇摇头：“不了，我睡不着。”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陪我说说话吧，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很难受。”

她一直睡不着，各种思绪在脑海里翻飞。

有关于小光的，也有关于李振民的，更多的是关于自己的。

她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但是却发现越压制就越难受，仿佛要是不说出来永远就不会睡得着，这么下去迟早要猝死。

“好。”

李振民笑着点了点头。

夜深了，说话会在走廊上回荡，于是沈文茵将门关上，

病房里有椅子，沈文茵和李振民各自坐了下来，面朝窗户外面的夜景，这一幕颇有一种怪异的仪式感。

沈文茵觉得太刻意了些，坐下的那一刻，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几次张嘴，但都没能说出第一个字。

就在她觉得算了的时候，李振民的声音响起：“小光不是你亲儿子吧，晁老爷子留给我的遗言我看到了，婉莹和徐老头还有刘奶奶都看到了，文丽姐其实也猜到了一些...”

沉默良久。

沈文茵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既然看到了那封遗书，有些事情就已经很明确了，要不然大家怎么会去杨家找自己，还有小光的匹配血型，杨飞梁不匹配，自己也不匹配，姐姐应该也猜到了吧。

大家都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没多问，反倒是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钻牛角尖。

“是啊，小光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将他当做亲生的，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