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犯法了。”

张青鹏目光坚定，“我理解你的生气，但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成河，柯曦是无辜的，她对于赵老师的死亡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仅仅只是因为眼睛像就经历这些，你不觉得对她有些不公平吗？你再想想因为你而经历痛苦的那些人，赵老师她救了那么多人，你想成为她的污点吗？”

成河睁大眼睛。

污点……

可不是嘛，他现在可不就是污点吗？

他妈妈那么优秀一个人，她到死都不愿意让人担心她，她那么善良一个人……

明明他最开始只是想给妈妈报仇才对父亲下手。

可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

是从父亲贪欲暴露的时候吗？是从父亲自作聪明的人威胁的时候吗？还是从戚深看到他的实验，害怕戚深把他在外塑造的“优秀学生”的形象破坏的时候……？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想……他是妈妈的好儿子，不能因为戚深坏了他的名誉。

他先把戚深带到大海上，试图将他推下船淹死，可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让他试试药吧，成功最好，不成功再继续也不迟。

做这个决定的那天是在天台上，他指着远处，那里是他实验基地的方向，他笑着和戚深说：“对不起啊戚深，我不该对你那么做，我所有做的坏事都在那里，明天我想带着东西去自首，你能陪我去吗？”

戚深信了他的话，只当他一个人去紧张，便答应了。

但那之后戚深便忘记了这些。

“……晚了。”成河讽刺一笑，“做都做了，我知道我免不了一死，但我想自己选择死法。”

他拖着柯曦后退至窗边。

“成河——！”张青鹏吓了一跳，此刻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了，“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已经决定了。”

柯曦看着眼前的一幕，害怕的直发抖，虽然说她觉得自己该死，可此刻真到了这一幕却还是会害怕。

她哭个不停，余光看到了她临床瑟瑟发抖的小孩，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小宝，闭上眼睛，姐姐现在要和哥哥离开了，不要害怕哦，没事的……”她的声音在发颤，可是她还是尽量不给小孩带来阴影。

她那样糟糕的人生，合该有这样一个结局，可积极生活的小宝还有着明媚的未来，不能因为他们而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