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迷药一出手,不睡个三天三夜不会醒。
时音拍了拍手,转身取出诏书,又把自己伪造的诏书放了进去。
待一切归位,时音看了眼地上的人,着实头疼。要是杀了的话会有尸臭,抛尸也是个麻烦活儿。
沉吟片刻,时音打开地道,将人拖了进去。
隐身丹也没了,时音只好先入了地道,再让阿霖飞出去把地道的机关复原。趁着合上的瞬间阿霖奔向时音的怀里,眨眼间便回了神识空间。
时音踢了踢躺在地道意识全无的人,要是没有这个暗卫她早回去睡回笼觉了。
往前走了几步,时音气不过,又走回来踢了两脚。
······
“啊——哈——”时音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氤氲着水汽。
困,实在是太困了。
寅时她才从冷宫绕回来,卯时就起床梳洗,打工人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云烛,今日梳个简约端方的头髻吧,只把这个插上便可。”时音把那支云纹木簪递给云烛。
云烛不解,她家娘娘何时戴得这般朴素了?她家娘娘自还是个小姐的时候就出落得明艳动人,当是华丽珍贵的头面才相配。
看出云烛的疑惑,时音缓缓开口耐心解释道:“皇上龙体抱恙,不可太过张扬。况且用得简单朴素些,也是为皇上积福了。”
当然是让萧晏清看见这簪子然后手下留情饶她一条狗命咯。
“娘娘,奴婢实在是太愚钝了,还要您指点才明白。”云烛满眼的钦慕,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娘娘真是世间最最最聪明美丽善良的女子。”
时音被她那痴傻劲儿逗笑了。
云烛双手翻飞,及臀长发在她手里听话极了,不一会儿便挽了个单螺髻。
时音插上那支云纹檀木簪,不错,很显眼,不怕萧晏清看不见。
梳妆完毕又用了饭,时音差人在院子里放了一张太妃椅,卧在上面晒太阳。后宫无主,她既不用去晨昏定省,平日里无事时也没有不长眼的妃嫔来找她。
她安心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也确实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