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的长工干活确实卖力,哼哧哼哧地就把大部分事情全给做完了。
柳木锦还不忘瞥了眼姜月,然后半仰着头,好像真不觉得自己跟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比较,是件很羞耻的事一样。
她真的无敌了。
好悬姜月是瞎的,他看不到,不然又得骂一句那什么祸蛇就是个白痴神经病。
简单的把家里整理了一遍,看着周围的环境,许阑珊幽幽叹了一口气,“回来了就一件件事慢慢来,得去买一些白事的殡葬用品,等家里准备好,再让明镜哥去把我爸的遗体接回来,然后就得去火化了……在这边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也不打算去找那些远亲,就这样来吧。”
话语有些哀伤,但真没什么哭天抢地的环节,她确实不一样了。
“诶,那我去给你搬东西。” 柳木锦站起来也要走,然后又拐到房间去了。
“阿月就留在家里吧。” 许阑珊换了套衣服,她把手搭在对方身上轻声说道:“正好想想要怎么跟宋家人说吧,其实呢我是怎么想的,不管苏紫月夫妻知不知道你真实的情况,但他们竟然一直没说那就不要说了,而已经有所察觉的宋家姐妹不一样,你临走的时候还说给要坦白的,可以跟她们讲……”
“嗯,你已经做得很多很多,不要觉得自己占了别人哥哥的身份心虚,她们要是真不认你的话。” 许阑珊想了想露出了个笑容来,“那以后就改个姓吧,叫许月。”
“听着其实更像个女孩的名字。” 姜月摇头。
“什么,什么月?” 柳木锦从房间出来,嘴里正在嚼着鱿鱼须。
“那我们走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姜月说完黑雾驱动着轮椅,给自己换了个位置,空洞的眼睛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再想着应该怎么跟宋家人说呢。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
叮铃铃~
一只黑雾状的手臂伸展,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事情或许要比他想得要更快一些。
人不见山,山来见人。
“哥,听说你回来了,阿鸣跟我说的。阿鸣就是你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我跟她是朋友,她说她认识你的。” 宋子鱼的声音很小心,而且还有些不连贯。
“嗯,我回家了。”
“回家?哦,你租的那个地方啊。”
“不是。” 姜月一时间竟然想不起那个出租屋的模样了,“是在许阑珊这里。”
“啊,好的,那我能过去吗?”
“可以的,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姜月说道。
“嗯……阿鸣说要跟你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