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没空。”陆焱直接说道。
“那后日。”
“后日也没有。”
宁绥用帕子拭了下眼泪,“你就当是为了宽我的心,母亲就这么一个亲侄女。”
“母亲,近日朝廷事忙,恕儿子暂时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宁绥郡主用帕子拭去眼角湿热,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站在窗边,喃喃开口:
“你十五岁离家上了战场,孤身一人在边疆保卫晋国国土,军功赫赫,受万人敬仰,可你却不知道我做这个母亲的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一日不担忧我儿在战场上有没有饿着,冻着,有没有受伤,每每看着与你同龄之人娶妻生子,心中就百般难熬.......。”
陆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我听母亲的便是。”
当年,陆焱不顾家中父母反对,毅然去了边关,一走就是六年,天知道那日宁绥郡主听到他中了敌军的埋伏,下落不明时,几乎是肝胆俱裂,昏迷了三日才醒来。
醒来后也是日日站在门口以泪洗面,嘴里还喊着陆焱的小名,这些是陆父亲口告诉他的。
正因为如此,宁绥郡主跪求皇上别再让他去边关。
除娶妻之外的其他事情,陆焱都极力满足。
要是相看能让她心安,这也是他身为人子的责任。
果然,宁绥郡主哭泣声很快停止,拉着他的手:“好好好,我这就着人去告诉她,母亲不求别的,只求你这一生平安,再娶一个温柔贤惠的世家女子,母亲就算哪日不在了,也算放下心。”
陆焱没再搭话,脑中莫名闪过一个画面,只是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捕捉,便已经消散。
*
华清月去熙园,丫鬟直接将她领了进去,抬眼便看见陆知语正在喝药。
她入安宁侯府后,没同陆知语说过几次话,这次算是俩人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华清月晃眼望去,屋子里都是素色一片,案桌上点的也是鹅梨帐中香,简单纯粹,与她人极为相配。
“知语姐姐。”华清月行了一个同辈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