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过问政事,即使是他亲口允准的,难道莞嫔就没有恃宠生娇的嫌疑吗?
沈眉庄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会忍不住想啐他一口:需要人家帮你出主意就是解语花了,如今年家眼看着要倒了,你感觉用不上人家的主意了,又觉得人家干政了?
“是年羹尧的事,”皇上还是主动说了几句,“朕对他容忍已久,可他得寸进尺,如今朕已经罚了他。”
“他得寸进尺,有负龙恩,皇上罚他,是他该得的。”
皇上笑道:“眉儿总是最明白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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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请皇上去用晚膳,皇上没去,反而去了永寿宫,第二日华贵妃又到养心殿求见皇上,皇上照旧没见,而是传召了淑嫔母女。
华贵妃在殿外跪了许久,苏培盛本是拦着不叫她进宫门的,可华贵妃对御前的人一向有礼,出手又大方,无人会与她过不去,最后只能由着她在殿前跪下了。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本宫一定要跪,”华贵妃眼眶又有了湿意,“跪到皇上愿意见本宫为止。”
殿内,安陵容听着外头一声声呼喊,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见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假装听不到,只是低头逗弄晚棠。
她想起了那个夏夜,她被叫去翊坤宫,华贵妃要她念诗,还逼迫她喝下那杯玫瑰甜酒。那一夜的屈辱和嗓子的疼痛,她一直都忘不掉。
可是后来,记得的更多的,却是皇上坐在华贵妃旁,对她折磨下头三个嫔妃的行为视若无睹,甚至就连那杯玫瑰甜酒,都是皇上开口叫她喝下去的。
华贵妃不知安陵容会唱歌,可皇上却是知晓的。
“皇上,您可要见一见华贵妃娘娘?”
“不必了,朕不想见她。”
安陵容倒是也没再落井下石,就让她在外头跪着吧,就当是......对当年折辱自己的行为偿还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