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可以。我保送,还没入学呢。”我回了他一句。
“ 行,到时候再给你发地址。”他又说了一句,便挂断电话。
我皱起眉,这个罗飞貌似看我还是不爽啊,早知道拒绝他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唉。他这个电话打得好巧不巧,正好在学院闭着也是闲着,干脆下午回国。
我在网上订了机票,芝加哥飞北京。下午二点半的飞机。
早上,陪松下拓和安德鲁看了一场烂片后,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又匆匆赶回家。
从房间中翻出存放千绝的合金箱。现在出门在外,千绝是不敢离手了。
下午二点三十三分。我登上了飞机。凌晨一点钟到了北京,下飞机后,我也没回家。
我没家门钥匙,怕打扰爸妈休息。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才回家。老妈围着我左看看右看看。说我长高了,变帅了,也变成熟了。老爸则说我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很有他当年的风采。
老妈反驳老爸说我可比老爸当年优秀多了。老爸干笑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争辩道:“那也是我儿子。”
我站在老爸老妈中间,陪他们一起笑。我也逐渐认识到老爸老妈渐渐老了,他们开始缅怀过去。我真的已经成为他们的骄傲了。
说到底我今年也才十九岁,不在学院,不出任务在家的状态基本是混吃等死。时间一天天过去。七月二日下午,罗飞又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 老同学,聚会地点在武岳酒店三楼二号包间,地址定位一会儿发给你。时间是明晚六点半之前到。”我叹了口气。
我果然是不想参加这个场合。怎奈迫于人情世故。
第二天,七月三日,早上老妈说我头发太长了,我便上街剪了个头。站在镜子前,剪完头看上去精神多了。
下午六点,从家出发。打了辆出租车便赶往武岳酒店、来到三楼二号包间门口,推门而入,包间里正放着音乐。
张震岳的《再见》。
“我怕我没有机会,再和你说一声再见…”
包间里来了不少人,相貌都很眼熟,可就是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