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那寒王就是个装傻的，我很确定。至于之后的事嘛，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

“嗯，也是。小姐，今日绿衣的表现还可以吗？”

“可以，实在太可以了。我押了你一万两，一会儿把挣来的分你一半。”

“小姐，奴婢不要。”

“绿衣，跟你说句心里话吧，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的，你不是我的奴婢。”语毕，纪寒双起身出了浴桶，随意套了件袍子，走到床脚下拿过一个盒子，递给绿衣。

“打开看看。”

绿衣迟疑地接过，打开了盒子一看，里头躺着好几扎银票，每张数额都不小。

“小姐，这是？”

“这是以往你在斗异场上赢回来的，虽然你全数交给了我，但是我都给你存起来了，往后这就是你的嫁妆，我也会备上好多好多银票给你添妆的。”

绿衣闻言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地往下掉。

“小姐，奴婢不值得……”

纪寒双扶起她道：“值得，太值得了。你从小就被陶家送了过来，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是亲妹却胜似亲妹。我早就打算好了，若是你不愿意随我嫁入寒王府，我便给你物色一个好郎君，你带着嫁妆好好跟着他过日子，开个店面做点小生意也好，或是云游四海也罢，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

绿衣边哭边摇着头，“奴婢哪都不去，也不嫁人，这辈子就陪在小姐身边。”

“好绿衣，别哭。一旦跟着我入了寒王府，往后未必有好日子可过，我不想你陷在里头。”

绿衣用衣袖抹了把眼泪，坚定道：“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好，那就改掉这个自称奴婢的习惯，往后就叫我姐姐。不然我就把你嫁出去。”

“奴……”婢字还未出口，纪寒双就板着脸看着她，马上改了口道：“姐姐。”

“诶，好妹妹。”

翌日，纪寒双照旧在寒冰阁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