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你是异世之人吗？”

“二哥……”

“你十岁进山林时，有一回我跟着你去了，亲眼瞧见你随手一掷，匕首就钉住了蛇头……那个年纪的闺秀都还关在府里识字学规矩。”

“我……”

“你无需与二哥解释什么，二哥只想知道，寒王他……是不是也与你一样，来自别的地方。”

纪寒双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嗯”了一句。

“那就好，如此你们的日子便少了许多矛盾，二哥为你感到高兴。”

纪寒双还想说什么，然而前头的陶城已经准备接上了。

小主，

陶冰微笑着把纪寒双交给陶城，“双儿，你要好好的。”

纪寒双突然有点感伤，她红着双眸轻轻点了点头，“嗯。”

陶城的背很宽厚，非常有安全感，纪寒双趴在他的背上，眼泪掉了下来，染湿了陶城的后背。

陶城一路安静地走着，并未问什么，也没有交代叮嘱什么。

纪寒双哑着嗓子问道：“大哥，你不想与我说些什么吗？”

“该说的，二弟和三弟一定也说过了，大哥便不啰嗦了。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莫哭，不然一会儿好不容易弄好的妆要花了。”

陶城这么一说，纪寒双哭的更凶了，若是他说一些祝福的话或者别的嘱咐也就罢了，偏偏他什么也没交代，纪寒双心里更加难受了，她知道陶城此时心里难受，他不说，她心里也都晓得。

陶城是个隐忍的人，心里有事从不会与家人坦诚，总是自个儿暗自舔伤口。

差不多走到府门口时，纪寒双才抹了眼泪，在陶城耳边说了一句：“大哥，我出生第二日，你抱着我跪在娘的灵柩前哭了好久，我都听见了，我也感受到了你的悲恸。大哥，谢谢你为娘做的一切。”

陶城闻言愣住了，这件事陶家人从来没在纪寒双面前提过，纪府的人更加不会提了，双儿当时还是个婴儿，她是如何知晓的？

到门口处停下时，纪寒双从他背后下了地，陶城突然双手捂住了脸，一时哽咽住，有点点泪珠从他手掌里不断溢了出来，就如那日抱着纪寒双跪在陶氏灵柩前一样。

纪寒双掏出帕子给他接住了那些泪珠，“大哥，我会好好的。”

陶城双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这才开放下了手，转头看着纪寒双，笑了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