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对不对,或许,这个答案,只有苏忆桃心里清楚。
别人的想法终究是别人的。
绶安宫里清清冷冷,孤灯与故人,闲时话心绪。
金銮殿上人声鼎沸,龙椅与群臣,高谈复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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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光景,不一样的人生。
却不知究竟是谁成全了谁,又是谁成就了谁。
……
虽然苏忆桃与姜渺有三万句说不完的话,但她们一个病一个伤,偶尔活动活动倒也无妨,但还是得好好调养。
这命,太娇贵。
说了小半个时辰话,苏忆桃就有些迷糊,姜渺也开始疲倦,便回了不远处的偏殿。
……
入夜,魏晨差人送来药。
丑时一刻,祝暮泽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入绶安宫。
一身霜雪色,尽披公子身。
直到推开寝殿殿门的那一刻,祝暮泽才勉强散去脸上的疲倦,努力打起精神,脚步和呼吸都下意识间轻了不少。
生怕一时不察,惊扰梦中人。
玄台抱着剑,守在幔帐外面,脑袋靠着床沿打盹儿,祝暮泽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就一个寒颤睁开眼,肃杀之气瞬间填满双眸。
“嗯……?”
看清来人,玄台起身让开,微微颔首以示行礼,“……陛下。”
“我刚在汤池沐浴过,能——”祝暮泽将姿态放得很低,他不敢擅自靠近她,甚至面对她的下属时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轻慢,再加上他实在有些摸不清苏忆桃心里的想法。
本能地想靠近,却又怕自己一身寒意惹她不适,怕无意间再做错什么,惹她不悦,怕……他太怕太怕,最终只能克制着本能,假装要去远离她。
至少,这样不会再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