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窗的玻璃被人轻轻的扣响。
瞳生摇下了车窗。
“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现任的家主小朋友?”一个穿着有些松松垮垮的男人笑眯眯的弯着眉眼看他。
“瞳生,黑木瞳生。”瞳生敲了敲车窗的边沿示意自己要开车门,黑木崖柏耸耸肩,往后面退了几步。
“那么我又该怎么称呼您呢?”瞳生下了车,气势与他分庭抗礼。
“你随意,我对称号其实并不介意,毕竟名字对我来讲只是一个代号,你可以叫我崖柏,黑木崖柏。”黑木崖柏懒洋洋地靠着柱子,看着他把车锁上。
随后他提起手上的灯,转身先往外走。瞳生给夏油杰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算是报了平安。
“你和你爱人的关系很好。”前面的人说出了肯定的句子。
他看见瞳生了手上的那两个对戒,再加上这位小家主刚刚还凌厉的气势,在回消息的时候瞬间软了下来,很难不猜到他和他的爱人之间感情很好。
“嗯,”瞳生垂下了眼帘,过了一会儿,他试探地开口“您呢?”
“……我的爱人吗?。”黑木崖柏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手里的灯笼,因为他的动作和风轻微的晃动,光影明灭的打在他的脸上。
“她受不了我的世界,所以就离开了,我拦不住她,索性也不想再拦她了。”黑木崖柏又恢复了刚刚的笑容,好像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悲哀只是瞳生的错觉。
黑木崖柏拉开了推拉门 对瞳生歪头“我知道你在对付羂索。”
“……”瞳生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注视着他。
黑木崖柏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进了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我不觉得你像是死后被迫挖了尸体做成咒具,然后在受肉转生成的,”瞳生轻轻把玩着他递过来的杯子,水也在表面晃荡了一下“你是自愿的,为什么?”
“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束缚,小家主,”黑木崖柏轻轻竖起手指抵在了唇上,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秘密如果说出了口,那就不是秘密了。”
“你要我做什么?”瞳生听到他这句话握住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将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
“帮我杀了羂索,我有束缚在杀不了他,下手狠一点。”黑木崖柏依旧是笑着的,但是语气里的狠戾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柔和了下来,只是眼里有着擦不去的悲伤“陪我订一束花,然后去找一个人。”
“可以,情报?”瞳生手轻轻地敲着桌面。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