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验过那具腐尸,确认是一具女尸,死因是窒息而亡,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杜文州霎时灵光一闪,这三千两恐怕是李潭失手弄死小尼姑的买命钱!
“把明净带过来!”
手下的人把刀架在明净脖子上,把她拖了进来,朝她膝下一踹,那尼姑便跪倒在地。
“说说看吧,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杜文州语气威严,吓得明净又抖了抖。
“贫尼真的不知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来人,去明净房里搜,把她抄的佛经都拿过来!”
很快,手下拿着搜出来的一垒佛经,一一摊开在地上,杜文州将那账册逐字对比,笔迹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账册翻开在明净眼前,“解释一下,为何这账册的笔迹同你的一模一样?!还说不知?!”
明净低着头,却仍是咬紧牙龈,一个字也不往外吐。
杜文州见她油盐不进,“噌”的一声,抽出佩刀横在她脖子上。
“说!不然本官手一抖,小心你脑袋分家!”
萧无玉在一旁提点,“杜大人,既然她不招,那不如问问,这寺院中其他的尼姑,或许会有人知道点什么蛛丝马迹。”
杜文州命人将那一众尼姑又押到了堂外。
小尼姑们见着那三具白骨和那一具腐尸,全都吓得瑟瑟发抖,有些胆小的甚至偷偷捂着嘴,小声啜泣起来。
“你们若是知道些什么,即刻报于本官!”
可是却无一人吱声,萧无玉从她们身前一一走过。
“不说吗?那说不定下一具白骨,就会从你们当中产生呢。”
她故意扯出一个骇人的笑,声音透着一股子怪异,像是地狱索命的无常。
那些姑子又是吓得一阵颤抖,只有末尾那一人,不管不顾地冲出来,一下跪在地上,满脸都是交错的泪痕,眸中恨意如火般灼烧。
“我说!我要告发明净和佑安,逼迫水月庵尼姑,行秽乱之事,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