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倒退半步,“我不信,不可能!”
陆听寒用力的箍着她的双臂想让她冷静下来。
“他在退婚书上盖了玉玺,你们的婚约,已经彻底作废了。”
萧无玉如遭雷击,茫然问道:“退婚书?我何时写过什么退婚书!”
陆听寒僵直着手,终是拿出那卷明黄布帛,像是等待审判一般,交到她手里。
萧无玉急忙展开,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
这字迹,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这绝对不是出自她手,她都要被蒙骗过去。
这上面甚至还加盖了她的***玺印,而旁边,那个刺目赤红的帝皇印信,嘲讽般映入眼帘。
这是......顾承昭的玉玺所盖。
她歇斯底里地甩开,满眼都是震惊。
“这不是我写的!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萧无玉转眸盯着陆听寒,青年琥珀色瞳仁中,一片视死如归的坦然。
“是......你?!”
“这是......你写的?”
陆听寒用无声回应了她,萧无玉疯了似的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襟。
“你怎么敢!陆听寒!你失心疯了吗!为什么这么做!”
他垂着眼帘,不敢再看她。
滚烫的泪断了线似的坠落,从她瘦削的下颌滴进他的衣衫,融进苍凉的皮肤,仿佛瞬间便灼烧出斑驳的瘀痕,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焚个灰飞烟灭。
“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偷我的玺印?!陆听寒!你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像是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可是。”
陆听寒喉结微动,说出口的每一字,都在心间剜出一道血淋淋的刻痕。
“他来看过你,却还是在这退婚书上盖了玺印。这香囊,他也还给了你。”
“不管这一卷布帛是真是假,他都已经决定,不再和你走下去了。”
萧无玉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荒芜深秋里被风干的残叶般摇摇欲坠。褪去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上下阖动,喉头却被翻涌的腥甜堵得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良久,才从唇角溢出零星几个破了音的字句。
“难道......他......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