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在长乐宫中的毒,而长公主却毫发无损,这怕是说不通吧?”
萧无玉闻言,转过头和他冷冷对视。
“本宫方才说过,是陛下先用的膳。”
钟晋继续道:“此事暂且不论,那大理寺卿杜文州向来以公主马首是瞻,连本官这个掌管刑部之人都支使不动他,很难说那厨子是不是被屈打成招或是受人指使。”
他扫了一眼地上那箱摊倒的阿芙蓉,想云淡风轻地揭过去。
“至于这东西,虽是从太后宫中搜出来的,但这诺大的皇城,人多眼杂,是不是栽赃嫁祸犹未可知。下官以为,此事尚需详查,就这么定太后娘娘的罪,实在过于草率,况且......”
他顿了顿,朝百官扫视一眼,提高音量道:
“太后一心向佛,历来与人为善,怎么会因为这一箱来历不明的阿芙蓉就要谋害公主您?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他身后的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广场上的人分成几派,吵得不可开交。
萧无玉朝着虚空中抬了抬手,对着钟晋浅浅勾起嘴角。
“当然是因为,本宫掌握了太后在隋州进行阿芙蓉买卖的确凿证据。”
话音刚落,一名眼睛蒙着黑布的青年男子,被侍卫用刀架着脖子从昭阳宫的方向押了上来。
那人跪倒在地,被唰的一下揭开黑巾,他先是被满目的白刺得睁不开眼,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哭着喊道:
“表......表姑母!这买卖可都是您让侄子干的,那银钱进了您的口袋,不能全让侄子我背锅啊!”
他的身旁,是几箱子翻倒的账本和不少来往的密信,眼尖的官员已经看见,上面留有太后的印信。
“这隋州上上下下的打点,没有您老人家的手谕,光凭侄子我,哪能做到这么大,您可不能过河拆桥,让小的垫背啊!”
在场不少人都认得,这人确实是太后的表侄,一年前在京中任过不大不小的职位,听说后来去了隋州做生意,没想到竟然是暗地里做这样的买卖,而听这说辞,似乎还与当地官员有所勾结。
秦朔拾起几本账本密信粗略看过,将其传阅于众人。
他拱了拱手,“既是亲侄子,总不至于是诬陷了吧,现在证据确凿,还请太后娘娘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