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务室,门是虚掩关上的,陈成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轻柔的女声传出来。
陈成推门进去:“老师好。”
“坐吧。”校医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陈成,你怎么啦,最近不是挺消停的吗?”
陈成和一群大小伙子,运动量大,倒是经常造访校医。
“不是我,老师,是他可能发烧了。”说着陈成往边上一指,结果边上哪里还有人,刚刚还跟在自己后面的苏泽宇突然没了,陈成起身到门口把准备开溜的人拉回来。
“他,老师,他发烧了。”
苏泽宇板直着身体:“我没有。”他真觉得好多了,这会儿他心里只惦记着上午老师讲的题目,只想趁着这会儿午休的时候自己再做一遍。
校医姐姐听着苏泽宇的鼻音,和眼底的红血丝,拿出温度计:“量一量不就知道了。”
妥协地夹着温度计,苏泽宇垂头丧气地坐在校医室的床上,之前不觉得,这会儿沾着床,闻着让他安心的消毒水儿味,强烈的困意一阵阵朝他袭来。
陈成坐他对面:“你眯一会儿,五分钟后,我喊你。”
苏泽宇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躺了下来。
陈成拉起被子给他盖上,逞强了一上午的人这会儿睡着了倒是乖顺。
秋意已经悄悄爬上了窗外银杏叶的叶梢,给翠绿的银杏叶镶上了一圈儿金边。
陈成看了一会儿阳光投射在苏泽宇床上的银杏树影子,轻手轻脚地将他的温度计拿出来递给校医。
“38℃。”校医甩了甩温度计:“是有点发烧了,给你们写假条回家休息,还是在这儿挂点水,下午继续上课。”
一般孩子有这机会都是巴不得立刻回家去的,所以校医已经熟门熟路的拿出假条准备给他们开具假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