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承认,他就是栽到了长公主身上,从一开始就是。
那些爱那些恨,都是因她而生。
他本想蓄意报复,哪知还未做点什么,只是碰到了她的手,就丢盔弃甲,坐在床榻边,一边自我厌弃,一边为她做着各种事,只觉得这辈子都完了。
他瞧不起自己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定力,没有一点坚持。
可是她一日不来,他便丢魂失魄。
于是,陆清衍想通了。
无论把他当作谁,在她身边的总是他。
逗她笑得是他,惹她生气的是他,亲吻她的是他,与她缠绵的也是他。
反正好处都让他得了,她心里愿意想谁,就想谁吧。
话说的这般光明磊落,可到了榻上,还是醋得要死。
自己睁着眼,琢磨了半宿,想不明白又不服气,把俞欢给戳醒,问,他到底哪里好?
俞欢冷笑一声,抬手,轻轻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他借力偏头,完整的挨了一掌,唇角倒噙起笑来。那个人,肯定没有这样的待遇。
暂时安心了,扯了扯被子,抱着长公主入睡。
?
陆清衍见过孟画屏,是在长公主总是从翰林院经过的那段时日。
坊间就有流言,说长公主回心转意,想与他和好,陆公子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陆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