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得自己被同心蛊控制的想多了。哼,等到时候毒性下去,说不定他就不在乎她了。
这般想着,却又忍不住趁她睡着,从踏脚凳爬到床榻上,和她一起躺着。
等天亮了,他再爬下去就是了。
她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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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酬中的毒很深。
平日里,在外面,就已经是寸步不离了。在内室,只剩下他们两个,更是不得了。
俞欢想偷摸看点不正经的话本子,都没法看。她坐在桌前,他就要站在她身后,她坐在床上,他就要从后面抱着她。
像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的病症。
不正经的话本子看不了,只能看点正经的。
偏偏他还坐不住,一会撩她的头发,一会闻一闻她脖颈间的香气,一会捏一捏她腰间的肉,偶尔趁她不注意,还偷偷在脸上亲一口。
俞欢又不是没有知觉,只是懒得搭理他。
有时候他小动作太多,她就嫌他烦了,把他推开,恶声恶气的骂他。
殷酬从前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这会竟然也不觉得屈辱,只是默默看着她,期待她一会忘记仇恨,还会坐进他怀里来。
俞欢才不想和他坐在一处。
她兀自去桌边坐着了。
看了一会,感觉口渴,刚伸出去手,殷酬就把一杯温热的茶塞进她手心了。
又过了一会,觉得饿了,还没张口,又见殷酬从推门进来,手上端着她想要吃的那盘点心。
他还真是,这段时间被她使唤惯了。都不用吱声,就把该做的都做好了。
看话本子看的,低头的时间久了一点,刚抬起头来,殷酬的手就落在她肩颈上,轻柔的按揉。
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人忍不住眯眼,方才的气也给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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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同心蛊的作用,殷酬被控制着,不甘不愿的做这些。
只要蛊解了,他就不会这样了。
似乎,正是因为心里清楚,解了同心蛊以后,就不会再有现在这样平和的局面,所以殷酬格外的投入。
所有的感情都从心底掏出来,不管不顾的献给心目中的人,有种向死而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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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这边,已经商定好了离开的计划,日期定在两日后。
本来是希望渺茫的,但因为殷酬而来的那群人长期在外面蛰伏,粮食补给跟不上,找了桑吟所用的渠道,就近补充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