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实际意义上与学生会是大差不差的,两者倒是算得上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初一开学的一个月后是所谓加入志愿者的时候。同样得写申请材料交给老师,然后再上交学校,看过之后就能得一个志愿者的标志,发神经的时候就戴在胳膊上,从此以后就能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且看有两三个志愿者在饭桌间的过道中来回走秀,抬着头,挺着胸,叉着腰,顶着胯,扭着屁股,顺着拐,活生生的“社会人士”形象,脑袋和肩膀九十度垂直,那鼻孔更是直指食堂天花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仿佛天底下再也没有他们在乎和牵挂的人了,就像动画片里无亲无故的反派一样,从此再无牵挂。
只担心他们这样走路,不会一个一不小心摔死在那里吗?
初三的“学长学姐”们在这里头,可谓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几个女生左右交谈,由低声细语到呐喊狂吠,时不时地像发病一样尖叫两声,随后故作矜持的轻声咳嗽一下,再按部就班的上演这么几次,倘若有男生拿了手机,那可就不得了了,初三一半的男生得沸腾,围着拿手机的那人七嘴八舌,偶尔再有几个自认为德高望重的“大哥”和“头头”出声说两句,“说话声音低点来。”极有可能是他们也被吵烦了。
唯有几个学习好能上一中的学生在安静刷题,还大多数都是女生,这样一来,贺炎倒能理解为什么老师们都喜欢好学生了,智商高地是一码事,人家那品质就不是什么“大哥”和“头头”能高攀得起的。
因为初三要面临中考,所以学校就取消高三的“志愿者”了,因此高二的志愿者就像蝗虫过境一样泛滥成灾了,面对初三的“爸爸们”和“妈妈们”,初二的志愿者“儿子们”可得好好的孝敬一下了,毕竟这也是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可不能再让专家们觉得文化遗失了。
初三的“爸爸们”和“妈妈们”群居的窝,初二的“儿子们”是一步也不敢靠近,也不敢在旁边说话,万一不小心说话声儿大了,传到了“爸爸们”和“妈妈们”的耳朵里,扫了他们的雅兴,惹得他们不高兴了,被“爸爸们”和“妈妈们”吼上一句,这便在初一年级的“孙子们”面前丢了脸,倒是挂不住面子了。
初三的长辈们惹不起,只能找初一的小辈们摆架子了。有时候贺炎就挺好奇的,也想奉劝这些志愿者们一句,实在不行去一下医院呢?走路摇头晃脑甩胳膊甩肩膀的,是半身不遂还是小儿麻痹?或者是不小心给哪只不干净的流浪动物咬了一口而没来得及处理从而得狂犬病了?
然而,初二的“儿子们”个个身残志坚,哪怕走路时身子不协调,也不妨碍他们张口咬人,满嘴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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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甚了?”
“站起来做甚了?”
“别说话了,听不见?”
“都说啥了?”
“乱动啥了?”
“我说了几次别说话了,你们是听不见?”
“你站起来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呀?”
……
总之是叉着腰吆五喝六的。在贺炎认识的人里头,就只有张霞会这样了,这样想来,贺炎倒有个疑问,既然如此,干脆变性成女的算了,叉着腰,吊着嗓子,引着调子,和张霞一样的姿态神色语气,喊吧!骂吧!叫吧!气的跺脚也可以,总之不是男生,不用在意兄弟间的面子和自己普通纸窗户一样的自尊心。
宛如监狱的食堂门口边站着两位儿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一左一右。倒不像石狮子那样,姑且就叫做看门狗吧!初一的孙子们谁要去厕所什么的还不行,得托关系,找个和初二的“儿子们”关系好的,自己也认识的人,让他去传个话,说几句好话,便能点头哈腰给“儿子们”陪着笑通过离开了。。
倘若见到远处教师公寓楼右侧的小路冒出一个人影来,模模糊糊的身姿酷似老师,门口当狗的“儿子们”就不得了了,赶紧给初三的“爸爸们妈妈们”传情报,让他们把手机放一放,把化妆品收一收,把学校不让带的那些违禁品什么的都藏一藏。
这便是“爸爸们妈妈们”与“儿子们”和“孙子们”的事儿了。在食堂无聊之余还能看见这样一出有趣的戏,小小年纪就能伸能屈的“儿子们”自是映入眼帘,年龄不大辈分到不小的“爸爸们妈妈们”也别有一番不可一世的模样,毛头小子们就不必多说了。
回到教室,自是先前说过的,偌大一面黑板上杂七杂八的画了写了很多东西,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到白色粉笔写的“5+2=0”这一公式,字迹不算大,却是最显眼的,实在是勾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