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震北叹息一声。
“是啊,陆江河那人,一生都好面子,那会轻易脱掉已经穿惯了的长衫?
其实我是赞同缩减规模的,也借了他一笔钱。
他提议用股份抵押,我明白他的意思,拒绝了。
我借给他,就没打算让他还。
两家的交情,还值点钱。那笔钱,刚好。
再多,就不有了。
我的意思是让他再找几个朋友多少借点,聚沙成塔,还是有希望熬过去的。
我觉得以陆江河的人脉,这点还是能做得到的。”
“他不同意?”
“他说说什么缩减规模,也就意味着许多优质资产要贱卖,亏大了。
还是眼皮子浅,舍不得人前风光的虚荣。
这种事情,再好的朋友,也只能给建议,不能替人作主的。
我劝不动他,也只好作罢。”
“那第三条路呢?”
最后一条,破釜沉舟,加大投入。
这正是陆江河心心念的,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只要资金足够,神鸟医院想翻身,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政策、环境的变数太多,风险也高,差不多是场豪赌。
赌赢了,神鸟医院红红火火,重现昔日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