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瞥了一眼“留下两个抚琴的，其他人都退出去。”

黎靖瑶适时丢了一小锭银子过去。

“哎，好，我们这里就数清月姑娘和雅月姑娘琴技最佳，就让她们二人留下吧。”管事接住银子，很有眼色地带着其余人退了出去。

“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些什么？”雅月柔柔的声音传来。

“就挑你们拿手的吧，要舒缓些的曲子。”黎靖瑶撑着头看向两人。

“是。”两人应下后便开始抚琴。她们也算是青楼的老人了，什么样的恩客都见过，像这样只听曲子不做其他的客人也有不少，所以也见怪不怪。

“苏兄倒是熟练。”宫尚角笑着举杯。

“杨兄也不遑多让啊。”黎靖瑶和他碰了碰杯，笑着说。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当铺周围的动静。耳边的琴声舒和悠扬，两人都有些放松。

“我们第一次见面，似乎就是在青楼？”黎靖瑶突然想起这件事。

“确实。”宫尚角点了点头“苏兄手法高超，我都没有发现不对，直到出去后……”才发现她是女子。

“你倒是没有那些古板的思想。”黎靖瑶笑着喝了一杯酒“我当时以为你会说教我来着。”

“你忘了我们是在哪里遇见的。”宫尚角说道“我自己都进去了，有什么立场说教你。”

“付叔叔第一次知道我进青楼的时候，追着我说了三天，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毕竟是长辈。”宫尚角失笑。宫门的长老若是知道他进青楼，恐怕也会念叨一二，不过没人敢嚼他舌根罢了。

“杨兄的年纪，也能算我半个长辈了。”黎靖瑶打趣道。

宫尚角抬眼看向她“苏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在下的年纪应该还没有那么大吧。”

想起一个月前黎靖瑶在宫子羽面前脱口而出的‘少主年纪都那么大了’，宫尚角不由得眯了眯眼，这还是肺腑之言？真觉得他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