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恢果然是来走过场的,简单慰问了几句,找朱殷和太医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很快就离开了。
苏珩目送邓恢离开,沉声道“河东王三日后就会离开安都,计划的大头就要开始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日后,戌时,安都郊外。
任如意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后,看着河东王与汪国公世子昏了过去。
跟过来帮忙的宫远徵拽起两人的头发,将准备好的药给他们灌了下去。
“能保证汪国公世子在早朝前一刻醒来吗?”宁远舟有些担忧,他们要的是在明天大朝会时把这件事捅出来,所以汪世子醒的时间得恰到好处。
“能。”宫远徵点了点头,言语中的自信不言而喻。
“如此便好。”宁远舟继续说“我们即将离开安都,之后的事情,就麻烦诸位了。”
“等安国事了,我会再去找你的。”任如意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离开,如今是使团撤离的好时机,耽误不得,而她还未亲眼看见安帝的下场,吏部侍郎陶谓也为了不暴露计划尚未斩杀……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会离开。
“好。”宁远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还要去接应老钱他们,先行一步了。”
看宁远舟离开,任如意幽幽叹了口气,转而认真道“明日,才是关键啊。”
翌日。
前来上朝的臣子和驾着马车神情恍惚的汪国公世子在宫门前相遇了,马车里赫然是重伤垂危的大皇子。
几位重臣见状叠声催人去喊太医,但大皇子挣扎着醒来,只抓着刚刚赶来的安帝的胳膊说了句“老二害我。”就咽气了。
汪国公世子更是手持沙东部信印,当场指认二皇子谋害兄长。
朝臣当场就炸了锅,尤其是已经站队皇子的朝臣,两系之间吵的不可开交。于是现场顿时如菜市口一般,死的死,吵的吵。
“都住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安帝震怒道。
“陛下!殿下死的冤枉啊!请陛下为大皇子做主!”河东王一系的一位老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