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瑞自然不愿意,可他此行是为了从对方手里买地,自然不愿得罪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在外间坐下了。
丫头给他上了茶后退守到一旁,张洪瑞开口道:“在下乃是张家家主张洪瑞,不知姑娘芳名?”
里间传来女子娇柔婉约之声:“小女子不便透露姓名,我姓柳,张老爷可以称呼我柳老板。”
只听这声音,张洪瑞便觉得身子酥软了一半,压抑住想要一睹芳容的冲动,说道:“原来是柳老板,听说柳老板是自江南而来,江南富庶,柳老板一个女儿家怎会来榆阳这等偏僻之地经商?”
张洪瑞也不是没脑子的,这个柳老板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又恰巧买了他想要的地,实在是不能不令人多想。更何况做生意的都是去南方那样富庶的地方,哪有往北边这种苦寒之地来的,还是一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免让人怀疑。
柳老板说道:“张老爷也说了,江南富庶,在那种地方商户林立,大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想要赚钱可没那么容易。北方虽然不比南方富裕,但少有人行商,江南所产的货物在这可是供不应求,小女子自然也想分一杯羹。”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可张洪瑞并未放下戒心,继续试探道:“柳老板既然是来行商的,那为何还要买榆阳县的田地,这东西又带不走,买了岂不是无用?”
柳老板轻笑了一声道:“张老爷这话问得有趣,小女子是商人,自是为了逐利。听闻朝廷要在此处修建水渠,必然要征收大量田地。之前也听闻张老爷仗着手里的田地跟官府索要高价,小女子不才,自然也想效仿一番。”
张洪瑞明白了:“柳老板这是想赚朝廷的钱,可这种事十分得罪人,柳老板就不怕惹怒了朝廷,牵连自己?”
柳老板道:“瞧您这话说的,如今地契在我手里,卖不卖,卖多少自然是由我说了算,官府的权力再大,也不能强抢不是?更何况张老爷你都没事,小女子又怕什么呢?”
张洪瑞笑道:“想不到柳老板与我竟是不谋而合,你我二人竟连想法都一样,怎么不算是一种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