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
大伙都是他提携的,说干什么就得干啊!
他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眼下是苏尘势力大,加上刘三吾、方孝孺又当了皇孙的师父,再不反击一下,将来的朝廷上肯定就没有位置了。
一念至此,
夏恕也豁出去了,大声说:“好!恩师说的是!怕个啥?又不是我们要削藩,是苏尘、朱允熥要干嘛!你们说呢?”
对对对!
是苏尘、朱允熥削藩!
那就削藩!
官绅百姓都是一致的,还怕什么?
这次就豁出去吧!
反正没有退路了!
众人七嘴八舌,个个表态。
这时,
李善长脸色才缓和下来,含笑说:“这就对了……富贵险中求!要是畏手畏脚,就早早回家种田吧!你们也要想想啊,就算有人推波助澜,那也是藩王的错嘛……是藩王们太不像话了嘛!大不了,到时候案子定了,咱们给藩王说说好就是了……咱们从来没有削藩的意思嘛……”
嗯嗯,
众人这时纷纷点头——
不削藩就好!
谁敢得罪他们啊?
如今的藩王可是有兵权的!
要得罪人,就让他们得罪去吧。
看到众人这副表情,李善长终于放下心来,又温言问:“夏恕,翰林院写削藩策那几个人,摸清楚底细了吗?”
“回禀恩师,摸清楚了,都是江南人,多多少少都跟刘伯温、宋濂他们有一点关联……但是,汪广洋他们也精啊,他们的人愣是不写,打死也不干啊……这几个,也只能说有点瓜葛,也倒没有实据……”
哦……
有瓜葛就好!
一定要扣死是刘伯温一伙的人!
“那个方孝孺呢?他以前不是提过削藩吗?如今怎么不说了?”
李善长忽然想起方孝孺,四五年前刚来京城,曾经写过一篇,当时翰林院都在传抄,这次真的削藩了,这小子难道能忍住。
这时,
陈迪说:“恩师,方孝孺这几日都在告病,也没进宫,闭门谢客……”
哦?
李善长感觉夏恕找的人手不一定能扣死是刘伯温一伙的,于是娓娓说:“再找找,多找些人,出点钱,多出一些……那些翰林学士穷得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最好是能挖到几个他们的人……”
“我等明白。”
众人感觉也没有后路了,也只有豁出去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