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华老头的话,李安康平静地点点头:“好。”

他转而问郑静姝:“刚刚华大爷说,是你们先动手打人,你可有话说?”

郑静姝承认:“没错,是我先动手打人,但却是华乔松先调戏我。”

“他趁我相公不在,偷偷上门,问我要面包方子,我不给,他就言语侮辱我,说让我做他的小妾。不仅如此,他还吓唬我的三个孩子!”

“他说的话太难听,我让他滚他不滚,只能动手撵走他!”

“他算是什么秀才,满口仁义道德,做的却是流氓混账之事,我不打死他,他就算是走运了!”

郑静姝接着说道:“我有证人,当日那几个大姐,还有孙姐姐,都是证人。”

“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犯不着为我撒谎冤枉他。”

“要怪就怪他自己做的事丢人,犯了众怒!”

萧容时声音极冷,他看向华老头:“你想告官,我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你儿子是否丢得起这个脸?”

要是真的告官,他不怕华乔松。

不能让郑静姝受委屈。

华老头心里一个咯噔,读书人名声尤其重要,当然不能真的闹大。

他儿子还要参加秋闱啊。

儿子是和县太爷千金认识,可现在还不是一家人。

他是不怕,但他也知道轻重,不能在这档口坏事。

说这些话,也都是故意吓她们。

没想到,萧容时这个猎户竟然有这样的胆量。

华老头拿不定主意。

一个声音自人群中冒出来:“村长,我,我当日都听到了。”

声音不大,却是格外清晰。

众人看去,发现是安展鹏,安家的小儿子。

这段时间,他赶着牛车往返县城和村子,不少人都坐过他家的牛车。

他只是不搭陈家人。

安家是木匠,大家跟安家人的关系都还不错。

“展鹏,你听到什么?”

“你那日躲着看到了?”

“快说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静姝和华乔松都有自己的说法,听多了,还真辨别不出来谁在说谎。

现在好了,有安展鹏在,谁真谁假,马上就能见分晓。

李安康让安展鹏走到前面来。

华老头不屑看了眼萧容时那边,对安展鹏说:“好,你来说清楚,当时是不是她们算计乔松,打我家乔松!”

安家是木匠,和村里人关系都好,犯不着为萧家得罪他家。

说的一定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