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端着各色美食的婢女鱼贯而入,将那硕大的紫檀木桌摆满了珍馐佳肴,江越带着我坐下,我眼里却是惊惧和惶恐。
“二,二爷,这是哪里?为何,为何我会被带到这里?孩子呢?二爷,我只想回家,你带我回家见孩子们吧。”
江越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好似能看穿我,审视的意味一览无余。我朝他讨好的笑,乖巧又有些胆怯,这是从前的沈茴茴习惯在他面前露出的表情。
江越皱眉,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拉开我和他的距离,开始为我布菜“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孩子们现在已经午休了,等他们醒了就让人带过来。你先吃饭。”
“嗯,好,都听二爷的”我又朝着他讨好的笑,还不忘为他夹菜“二爷,你也吃。”沈茴茴是永远都不会去违背江越的任何要求的。
接下来,我俩都没有多说什么,我实在是饿的太久了,但是为了维持沈茴茴的人设,我还是强装着没有去狼吞虎咽。
饭后,刚刚撤走了碗筷,就进来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药箱,这是太医?江越还真是细心,他正要下跪行礼,却被江越直接阻止了“冯御医不必多礼,直接为夫人诊脉吧。”
冯御医恭敬应下,拿出了脉诊,放在我面前,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江越,得到他点头应允,我才将手放在了脉诊上。
冯御医诊断了许久,才收回了手,再度恭敬的向江越回话,说我的身体因疲劳过度有些虚弱,吃几帖安胎调养的药即可,其他一切皆好,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云云,江越听罢便挥退了他,全程他的腰都是弯的,自始至终没敢抬头看一眼。
当初在临江县带走陈元初的是太子殿下,宋燕熙说,陈元初是江越亲手处置的,而刚刚那位冯御医,敬小慎微的模样,还有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江越说以后是我们的家,呵呵……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我表面依然维持着那副讨好的笑容,可是内心却已经慌乱不已,若是现在江越多凑近我一些,估计都能听到我鼓噪的心跳声。
江越收回放在我脸上的视线,牵起了我冷汗淋淋的手,那黏腻的感觉,叫我不敢完全将手心打开,我怕被他发现。
我的心里正在地震,震得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乱七八糟的画面在脑子里疯狂乱窜,我要如何与这滔天的权势博弈,带走我的几个孩子?这里可是传说的皇宫,他是太子,若是不走,我的孩子在这吃人的宫殿里,能活多久?
那宋燕熙的儿子,不就是江越的长子吗?这是宫廷秘辛啊,难怪宋燕熙容不下我,可是以她的身份还能被皇家接受吗?难道就是因为她爹是工部尚书?
而我就活该被当做靶子,可我现在也有了身份了啊,有做将军的舅舅,太傅的外祖父,还有肖钰这个户部尚书的哥哥,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难道,难道,这就是他转变态度,突然对我死缠烂打揪着不放的原因?只要是个能利用的女人,就能睡,就能生崽子。我的心态都要崩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样好似天上皎皎月一般的伟岸男人,我又觉得一切都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江越“阿茴,你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回床榻躺着?”
他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我胡乱的点点头,想要立刻睡过去,我需要时间去消化和理清当下的局面,我迫不及待的就往床榻奔去。
我脱去身上披着的狐裘,准备躺下,就见江越也不疾不徐走了过来,顺手脱下了外袍与狐裘放在了一处。
“二爷也要在此休息吗?”我真想让他滚,却不敢说出口。我这话问的婉转,但是明显是撵他走的意思,希望他听懂了,赶紧走吧。
江越“阿茴,以后这里就是你我的寝宫,自然我也要睡在这里的。”江越很是自然的脱了衣裤,只剩下里衣里裤,掀开被子上了床,与我相对而卧,就那样定定的望着我。
我刚想往里挪,就被江越环住了腰,“为何躲我,我们是夫妻,以后每一天都要如此同榻而眠。”
“可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