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提要陈元初来的事情,可我知道,再添一把火,应该就能成了。
一碗碗的汤药送进殿,又一次次的传唤太医,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眼下都到了,只要我一开始吐,就立马有人飞奔着去叫太医,只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维持太久,我肚子里没有食物,吐到后来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就只是干呕。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我终于勉强灌了一点稀粥和药,疲惫的睡了过去,外祖母和肖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宫殿,整个寝殿终于安静了。
夜里,我睡在床上,可总觉得自己在旋转,在摇晃,头昏沉难受,胸口好像压着巨石,堵得我喘不上气,我好像要死了,我挣扎着使出所有的力气,大声呼喊,希望有人来救救我,
萧凌渊“茴儿,茴儿,醒醒,茴儿……太医,来人叫太医。”
我奋力的睁开眼睛,可是就那么投进眼睛里的一点光,便叫我整个人喉咙发痒,头晕目眩的又一阵狂吐,用力过猛,我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掀开了被褥,看到了那白色的里裤上被晕染开的猩红。
萧凌渊在看到的一瞬间,目眦欲裂,整个人疯魔般冲着殿外的侍卫大叫“去将陈元初给我带进宫来,立刻,马上带他进宫。”
陈元初来的很快,当我模糊的看到那个消瘦,单薄的身影踉跄着向我奔来,我才放心的又一次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早晨,难得可以这样安静舒服的被鸟儿唤醒,心里一片平静,睁开眼时,没有了摇晃的房顶。
真好,只要陈元初出手,就没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反正我是心服口服的。 我的眼睛笑弯了,嘴角也笑弯了,真好,真好啊……
萧凌渊“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难得见你笑,应是没大碍了?”
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平白的飞醋,叫我平白的多受了几天的罪,害的我们的孩儿差点……你说你,多坏?”
我红了眼角,不再看他,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孩子没事吧?”
萧凌渊握着我的手,眼睛也红了“没事了,你和孩子都没事了,是我不好。”
他握着我的手放到了唇边,狐狸眼中湿漉漉的望着我“茴儿,我就是嫉妒,嫉妒那个时候陪在你身边的是他,可是我又不得不庆幸是他,可是我又恨他胆敢违背我的命令,意图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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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夺走了我的媳妇和孩子,我养了一条白眼狼,我怎能不恨?可我还不能因此杀了他,怕你伤心,怕你和我因为他而离了心。”
“不怪他的,要去临江县的人是我,阿渊,他真的像大哥哥一样的照顾我,并未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我也只是感激他,他对我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还有传道授业之恩,又将所有的临江县之行的功劳给了我,为你我在一起铺路。
这一次,他又救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忘恩负义,我想过了,我要认他做义兄,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女了,我要我的孩子以后为他养老送终。你可愿意?”
我眼中满是殷切与希冀,萧凌渊能看得出来,我对他抱有深深的希望,那种不想被拒绝的希望,那种想要得到他支持的希望。
萧凌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化不开的情谊,还有愧疚“罢了,都依你了,你这样巴巴的望着我,我怎么舍得再叫你失望。”
我一把抱住他,心里激动不已,嘴巴上连连向萧凌渊道谢,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好了,成了,只要陈元初能够顺利的留在宫中,我再休养几天,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可以给王思源沉重一击了,这一次,王思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就像之前那样,设计陷害我吧,你越手段毒辣,我越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