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瞧那白党,看似势大,实则外强中干,内部利益纠葛如乱麻,彼此钩心斗角,不过是一盘散沙。东林党经风雨之摧,如将熄之烛火,不足挂齿。过往二十载,草民游历四方,对民生疾苦亦有深刻洞察,草民有一策,可让我大魏之土处处繁花似锦,百姓安居乐业。”贺熙双手捧着一本《十二策》,“此策是草民在我师弟基础上,研习二十年,定可保我大魏繁荣昌盛。”
元孝文目光如炬,似要穿透贺熙的灵魂,审视着他每一丝表情的变化:“贺先生所言倒是有理。只是丞相之位责任重大,如同身负千钧重担,先生如何保证能做到你所说之事?若有差池,又当如何?这可关乎大魏之命脉,孤不能仅凭先生一面之词。”
贺熙再次下拜,那动作毫不犹豫,带着决绝之意。“大王,草民愿立下军令状,若有差池,任凭大王处置,哪怕是粉身碎骨、血溅五步,亦无怨言。草民一心只为大魏江山社稷,愿为大王巩固王权,此心天地可鉴,万死不辞。草民之命,在此时此地,皆系于大魏之兴,大王之恩。”
元孝文听后,眼中精芒一闪,旋即起身,蟒袍轻摆,缓缓步下王座,每一步都似踏在贺熙的心弦之上。他来到贺熙面前,绕着贺熙缓缓踱步,目光始终紧紧锁住贺熙的双眼。
“贺先生,你可知这丞相之位,乃国之重器,关乎我大魏之兴衰。你虽言之凿凿,但孤不得不谨慎。你既有此雄心,勇气着实可嘉,只是这军令状,向来是生死之约,绝非儿戏。”
元孝文接过贺熙手中的《十二策》,道“孤便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做不到孤想要的样子,那便是欺君之罪,休怪孤律法无情,届时人头落地也莫要喊冤。”
贺熙神色愈发坚定,伏地深深磕头,额头与地面相触,发出“砰砰”之声,仿若誓言的鼓点:“多谢大王!臣定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以报大王知遇之恩,不负大王所望。如有差池,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好。”元孝文大笑,“那孤这第一步,便要问问贺相,孤这兵败,该作何解啊。”
贺熙仍是俯首,“依臣之见,对我大魏而言,实乃幸事啊。”
“胡言乱语,我大魏兵败,到你这反倒成了好事?”元孝文似笑非笑,手轻轻放在贺熙的背上,“贺卿啊,你能懂便是了。”
景初四年年末,元孝文任贺熙为相,领都察院左都御史。原老丞相胡宝象告老还乡,仍保留从一品太子少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