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微微点头,但手仍然把在刀鞘之上,“你是?”
“末将郑贡,是元将军派来保护大人的,元将军听闻大人孤身前往,恐大人路上遇险,特命末将前来。”郑贡起身,看到温北君受伤的左臂,面露愧色,“末将有罪,请大人先上马,我们速去驿站疗伤。”
温北君也不客气,在卫子歇的搀扶下上了马,众人快马加鞭,向着驿站奔去。到了驿站,郎中立刻为温北君处理伤口,看着那深深的刀伤,郎中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真是英勇,如此重伤竟还能赶路。”郎中边处理边赞叹。
“赞誉就免了,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伤疤是必有的事。”温北君摆摆手,他实在是无暇听闻这些略带谄媚的话语,左臂受这伤也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若是不劈出那一刀,没有震慑到余下的刺客,以他大病后的体力,也支撑不到最后,那结果也已未知。
景初四年深秋的一场大病几乎抽空了他的体力,体力无法支撑他像以前一般血战一整天,他只是靠过往搏杀的经验和技巧应对刺客。其实现在刺杀他很简单,只要多派些人手,连战几个时辰就可以了。
可偏偏又没有郎中能瞧出他得了什么病,只是说气血紊乱,一连喝了十多贴汤药也不见好转,只是下得了床,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温北君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是瞒不住的。
“大人,您这胳膊…”
郑贡又看了一眼温北君缠着布条的左臂,面露担忧,“大人,此次北伐,您身体如此,是否要从长计议?”
“事已至此,岂有退缩之理?大魏上下现在急需一场胜利,若因这点小伤小病就止步,如何对得起大王所托。”
卫子歇在一旁道:“先生,身体是根本,您不可不顾惜。”
“好好好,爱惜爱惜。”温北君揉着胳膊喃喃道,“你师娘让你看着我啊。”
卫子歇呵呵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