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亭汶光看着路羽工作都头晕脑胀，而路羽本人连头晕脑胀的时间都没有。

她终究还是没能撑到回酒店再打开电脑，此时正如她自己所料是一点副驾驶的职责都没尽到，叶凛不反过来陪聊她都算是他善解人意。

路羽全身心都陷入在电脑上了。

申报申报——

改稿改稿——

写写写怎么不写死她！

等结果公示后她可以申请更多的横纵向是没错，可她身处在庞大的师生链条里，有老师和老师的老师还有师祖在上，路羽能得到的从最开始就没少过。

再多一点……回回都是再多一点。

明明还没有公示，怎么这些人就跟闻见了花香的蜜蜂一样嗡嗡嗡就过来找她合作，都有人脉都有渠道是吧。

只能怪他们这个圈子太小，转来转去跟她聊的还是那么些人，科研的一小撮，交叉其他学科的一小撮，再是企业体制内的一小撮。

路羽只能一边处理一边提前去规划。

后面横向要少点……纵向可以申请的更多，去研究基地那边……

路羽苦大仇深，手指按着键盘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她向天发誓她从来没有想要去当老师，从小到大许愿什么都许过，跟妈妈一样当个旅行家，或者是医生这样的铁饭碗，甚至有一年想过开个小店什么的。

这其中都不包括当老师这个选项。

结果就是最不想什么什么就来，路羽现在还真就是个老师，手下一打学生。

“真作孽啊……”

“乖乖，记得喝水。”

“好。”

叶凛是回程的司机，速度刚好卡在限速之下一点点，单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还有空拿水递到路羽面前，连嗓音都清澈如玉石相击，有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对路羽的观察向来细心，身侧人眉头一直轻皱，像是为工作烦忧。而叶凛并不需要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