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她们不够的，远远不够。

要说学习之路道阻且长，路羽能知道和明白的道理并不属于通俗易懂的范畴实属正常，但残忍的现实是哪怕现在说大学生多如牛毛，可这个阶层的常识也不属于大众的常识。

有很多可能你习以为常的常识，对更多的人来说是从未听说过的与他们原本认知相违背的，甚至于到高学识阶层也可能在婚姻嫁娶这些方面陷于泥沼。

一个人能做到的实在有限。

路羽可以往上爬，她可以带学生可以去联络去交流，去尽她的一切所能去争去抢，去参与战斗才能瓜分蛋糕。

蛋糕从不会只因为你安全等待而送上门来，只有恶意才会轻轻敲响你家的门。

明白了这个道理，那就进场厮杀。

她们未必会输，如果输了一次，那就再赢回来，路羽的前辈们已经用事实告诉过她了。

路羽最初跟着老师进场，再到自己可以独立，到自己一人便可以撑场，她见证了会议室里的女性一点点变多，比重越来越大。

直到去开最顶尖的专业会议——

只有女性，因为她们是这方面最顶尖的水准。

路羽看着她们笑，她们也对路羽绽开笑容。

她们是同盟同场的赢家。

但也仅限于此，路羽看不到更下面。

到达她这里的已经是二十来岁的研究生之后的人，最最年轻也就是本科生，但数量太少了，无一例外都已经长成大人，有自己的方向。

能走到这里，走到她面前的大多数都已经很厉害，路羽明白这种感觉，当初她也是拼了命的才能走到苏芩面前的。

她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像今年毕业的卢昕张入年还有一些早就谋好出路的同门，又或者是今年刚进组的申美丽……像开会出差遇到的无数女性。

她们都有选择并能履行选择，可能不由自己的只有很少一部分。

路羽能给这些好学生们提供更好的，却没办法让差的坏的看不见的变好。

她没什么办法去伸手抓住更多人，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愿不愿意，因为有时候被害者也会是更狠心的加害者。

女研究生是越来越多，路羽觉得这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