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嘴！”一名年长者猛然起身，声音像一声闷雷，“这是会议，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老古董！”一个穿着随意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语气充满讥讽，“你以为靠你们那套守旧规则还能撑多久？！”

“你再说一遍？”年长者的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我们撑起来的规则，容不得你这种人指手画脚！”

“老古董！”中年男人直接骂回去，“你们这群老匹夫只会拖后腿，干脆滚回去养老得了！”

会议室彻底乱成一锅粥。有人摔了虚拟桌面，有人直接冲到对方面前抓住了衣领，还有人满脸怒火地喊着：“你***真有种，出去打啊！”

-------

所谓的大国谈判，自当是理性而优雅的，但眼前这一幕……让刚加入的新人直接陷入了风中凌乱的状态。

会议室内一片狼藉，虚拟屏幕上显示的影像有些闪烁不定，因为刚才的拍桌、怒吼甚至差点掀翻了系统。几名“与会者”衣领微微散乱，有人甚至还整理着刚刚扭打后被拉扯歪了的虚拟西装。

一个面容慈善的胖子正坐在新人旁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懒洋洋地打量着这一切，随后笑着拍了拍新人的肩膀：“刚来的吧？”

新人机械地点了点头，眼睛还在那两位刚刚结束“扯衣领对骂”的与会者之间来回游移：“这……不是传说中那些无比伟大、理性且高瞻远瞩的……历史人物吗？”

“啊，是啊。”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们当然伟大，但吵架都吵了几百年了。你过一会就习惯了。”

新人嘴角微微抽动：“可是……我怎么觉得这里更像街头斗殴现场？”

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整个人散发着“无所谓”的气质。他将烟拿下来，耸耸肩：“讲理的时候雅量有余，吵起来的时候，咳，就你看到的这样。”他顿了顿，眯起眼睛打量新人，“哎，你是第一次来吧？哪所大学的？做什么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