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眼神一缩,顾遇安从哪里搞来的?
那人细细看过,又用手轻轻捏了捏说到:“这就只是现在京城普通的纸张,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用这种纸了,只是保存了这么久也实属不易”
“这两张纸有什么差别吗?”
“偏黑黄的宣纸停产之后,便流行了这种较为白的纸张、以前经常用的宣纸没有南方那样的偏黄,但也比较硬,而白的这种相对来说比较软,写字作画都很合适”
顾遇安继续问:“你的意思就是说偏黑黄的在前,白的在后?”
“是的,大人”
顾遇安向皇帝拱手:“陛下这就说明《美人赋》写在前,而第二版的《美人赋》是江赫用京城的宣纸誊抄过去的”
江赫的背脊一下颓了下去,他把陈伯清写的撕了粉碎,结果他那里还有,还是更好的一篇。
但是他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他的前途不仅完了,还会被全天下学子唾弃讨伐。
“你胡说八道,那分明是你看我写了《美人赋》心中妒忌,自己冥思苦想改过而已,我既然要发表出来,自然重新选了更好的宣纸罢了”
陈伯清质问道:“那我问你《美人赋》中有一句“轻轻心荷,误入涂”里的轻轻应该用清水的清才对,为何用轻重的轻?”
“用……用轻重的轻是因为……是因为……”
江赫绞尽脑汁,可是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当年陈伯清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他问过陈伯清。“陈兄,你这里轻轻,为何是轻重的轻?而不是清水的清?”
陈伯清笑得神秘的说,这才是这篇文章的重点,精华,不可说,不可说。
江赫誊抄之后便也没有改过。
江赫绞尽脑汁的样子落在学子眼里,是失望的,他们拜读的时候,也疑惑过。
可连作者都不知道,一股可怕的猜测浮上众位学子心头。
陈伯清向前逼近江赫:“你不知道吧?那我来告诉你,因为轻重的轻是发妻的乳名,这篇文章最开始也是送给我发妻的”
江赫瞬间跌坐到地上,冷汗早已沁湿里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