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放心,志谦定辩的他哑口无言。”
……
当晚,荣婶告假外出。
据跟去的下人回禀,亲眼见她进了医馆,想必是烫的不轻。
听闻,范海棠高兴的不行,关上门笑的前仰后合。
不过陈乾却没讨着什么好处,依旧要睡地板,荣婶今晚不在,连演都不用演了。
房间里已经熄了灯,但范海棠还是不肯睡,拉着陈乾要讲夜话。
“这个荣婶,终于吃了个哑巴亏。”
见范海棠如此出气,陈乾不免问道:“她再是王府卧底,也只是个下人,你何至于此?”
“哼,那你是没见她这个下人有多跋扈,”范海棠道,“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可你看她,何曾把我这个小姐放在眼里?今天要不是父亲摔了茶盏,她怕是还要与你赖皮下去。”
“死猪不怕开水烫呗。”陈乾自然说道。
“死猪不怕开水烫?”范海棠微微一怔,随后笑道,“你这个比喻形象生动,小秀才,你还挺有本事的嘛,今天倒是烫坏她了。”
陈乾摆摆手,回道:“顺手而为罢了,我估计岳父大人他们也是想着荣婶毕竟是王府的人,太过苛责了不好,偏偏我这个倒插门刚进府没多久,不懂那些规矩,不必与她客气。”
说话间,陈乾已经将融合来的记忆捋了一遍。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陈乾,生辰八字都与他一样,就连样貌都分毫不差。
他的父亲在服徭役后不知所踪,是死是活也不清楚,母亲带着他来到北凉之地安家。
陈乾发奋苦读,誓要考取功名,摆脱平民身份。
但考上秀才之后,连续三年再无成绩,后来才得知金榜之上的名字早已内定好了,没有背景的学子写出再好的文章也无济于事。
而这秀才说出去好听,实际上也就是个荣誉学位,只是再往上一阶考试的资格凭证罢了。
在北凉城的读书人中,一板砖下去能砸到三五个秀才。
陈乾家中贫苦,所有的钱都用来读书了,以至于母亲病逝都无钱下葬,他自知考取功名无望,只能卖身葬母,最后被范世恩遇到,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