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瞬间想明白了范世恩的意思,以及他此次来的用意。
“非死不可吗?”陈乾不禁问。
“非死不可,”范世恩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老夫经营了一辈子马场,连个马政知事的官儿都没当上,哈哈哈!”
范世恩倒是看得开,现在还笑得出来。
“我们这位王爷,当真如此霸道?”陈乾不禁问。
他当然知道,范世恩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在北凉王治下保全范家。
包括他如今在这马场里当值,也是北凉王的手笔。
否则他在王府雅集上如此出彩,那么多远超古人的诗作,让北凉文坛领袖俯首拜师的篇章,怎会只换来一个小小的马政知事。
这马政知事说是个官儿,说白了也就是个高级喂马的,但作诗和喂马可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嘘!”
范世恩脸色一正。
“这可不得胡说,”范世恩正色道,“小心隔墙有耳。”
“墙?这大草原上哪来的墙?”
陈乾下意识回头一眼那两个跟在后面的伙计。
“他们?”
范世恩摇摇头,没有明示。
“呵呵,好吧,小婿便慢慢和他们过招吧。”
范世恩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的回答。
“好,好好,陈乾啊,海棠就交给你了,这马场也交给你了。”
说完,他轻喝几声“驾”,胯下骏马接收到指令,肆意奔腾起来。
“走,再赛一场。”
范世恩再次扬鞭,马速又快了几分。
“小婿不善马术,跟不上岳父大人了。”
陈乾不想再跟下去,勒马停下,整个人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身后那两名伙计迅速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