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有时候在想,这些位高权重者整天说的这些违心的话,难道就不会出现幻觉吗?久而久之就不会真以为自己这般大义?
可人家是王爷,手握生杀大权,容不得陈乾这般想。
“请王爷恕臣死罪,臣要说的是,王爷这般想便错了。”
陈乾硬着头皮说的话没有让赵广义发怒,反倒让他有些好奇,不禁反问:“喔?本王错了?呵呵,陈乾,本王要你做言官你不做,可你的胆子却是比言官还要大上许多。”
“臣死罪!”
“本王免你的死罪,说吧。”
“臣要说的是,王爷恐怕忘了,我北凉律第一条便是,马政乃国政,”
“请问王爷,这条律法体现在哪里?北凉唯一的大型草场与马场竟被世家把持着,北凉军作战训练用马竟然还需要向世家购买,王爷口中的北凉铁骑的命运难道要被世家握在手中?”
“故,王爷依北凉律第一条,将马场收归国有,绝对是一件普天同庆的事!”
上价值,上高度,尤其是要有法可依。
公式做题,快。
陈乾说完之后沾沾自喜,在这个老头面前装孙子的确让他摸到了一些为官之道。
要是前世他肯这么变通,肯这么油嘴滑舌,肯这么拍马屁,恐怕早就高升了。
赵广义果然被陈乾说的心中欢喜,这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角度,陈乾的话彻底为他打开了思路。
“嗯…嗯……”
赵广义连连“嗯”了两声,随后道:“有趣,为了国策,本王的确有必要这么做。”
“说说你刚才将的那个……招标?”
陈乾心中暗喜,心想成了。
只要赵广义不走极端的方法,范府上下也就没有必要必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