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忘了?”
瓦莲娜不愿对别人过多评价,只转过身,“第一天你说要告诉我一些新的情况,还想去冰窟。难道,伊利斯出了什么新的状况?”
说起这个,斯内普皱起眉头。
“她恐怕看见了我不能看见的东西,也听到了我听不到的。”
“常常发生?”
“不太寻常,”他说,“可上一次,反应格外大。似乎有东西在她周围,还唆使她到处搜寻,暖房里被蓝月草的烟雾灌满了。”
“用了蓝月草,难道是…”
封印又衰弱了?那东西又找了回去。
身旁的人单手一抓,不同于任何人的移行通道,斯内普被强大的挤压力逼得屏住呼吸。
下一秒又被钻进肺腑中的,冷得要将人冻成坚冰的空气激得一颤。
“——你想来这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雪原广袤得让人觉得渺小,寒气肉眼可见,烟雾一般在地面上蔓延。
地面……这里没有地面。因为斯内普能看见坚冰下的一切。
“你还想进去?”
他一僵,想到了那对仍然留在里面的人。而脚下,已经是一片隐约的暗红色。
“就到这里吧,”瓦莲娜的眼底带上哀痛,“就在这里,也能看到我留下的屏障。”
魔杖挥舞,波纹渐渐凭空出现了。斯内普能看出这咒语的厉害,可是再厉害,也有消褪的那一天。
“试过加固吗?哪怕再多撑几年,等到我能将方剂做出来……”
“你尽管试试看。”
寒风不断扬起衣袍,这里的寒冷能将人的灵魂冻住。当斯内普触碰屏障,尝试拆解修改时,那道纤细的人影就藏在远处。
也许是那身雪白的袍子将人隐藏了……
艾瑞斯的脸和这片雪原一样冰冷。
那东西竟然没有骗她。是瓦莲娜把它关起来,甚至那身黑袍子……斯内普也来了。
他们围着那个完全显现的屏障不断观察和尝试。
想做什么?
“…他们想杀了我,”
那就证明你是一个该被杀死的人。艾瑞斯想。
她知道这东西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