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堂之下的武将们按捺不住了。骠骑将军赵猛率先出列,抱拳奏道:“陛下,北疆沙陀铁骑虽遣使和谈,但此乃缓兵之计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军刚获大捷,士气正盛,当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将其彻底剿灭,以绝后患。” 赵猛声如洪钟,目光坚定,其身后一众武将纷纷点头附和,皆欲再战。
而文臣们却有不同看法。丞相李翰轻捻胡须,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兵者,凶器也,战久必伤国本。今北疆大捷,已扬我朝威名,若沙陀蛮人真心求和,许以厚利,可保北疆数年安宁,于国于民,皆是幸事。且国内农桑之事亦需休养生息,此时罢兵言和,方为上策。” 李翰言辞恳切,神色凝重,周围的文官们也交头接耳,表示赞同。
一时间,朝堂之上分为两派,争论不休。武将们以赵猛为首,高呼着进军之词,声震屋瓦;文臣们在李翰的带领下,据理力争,侃侃而谈。整个紫霄殿内,人声鼎沸,气氛热烈至极。
甄仲竹坐在龙椅上,听着两派的争论,心中思绪万千。他心中矛盾,一方面,他也想当一个能够开疆拓土的不世明君,另一方面,他又担心继续打下去,凤啸川手中的权利会更大,到时候凤啸川拥兵自重,万一他不在顾及宫里的女儿,自己这个皇帝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众卿家莫要再争。” 甄仲竹抬手示意,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望向皇帝。“北疆之事,朕需斟酌。待朕与诸位爱卿详加商议后,再做定夺。”
退朝之后,甄仲竹留下了几位心腹重臣,包括赵猛、李翰等人,前往御书房继续商讨北疆和谈之事。
“诸位爱卿,” 甄仲竹落坐于书案后的龙椅,轻咳一声,率先打破沉默,“镇国大将军凤啸川,多年来征战沙场,为朕、为这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北疆大捷,他的功勋更是如日中天,可朕却陷入两难之境,竟是赏无可赏了。” 言罢,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视线缓缓扫过众人,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骠骑将军赵猛浓眉一挑,抱拳道:“陛下,凤将军战功卓着,其麾下将士亦是拼死效力。此次大捷,实乃我朝之幸。虽赏无可赏,但凤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想来不会有他念。”” 赵猛身为武将,深知军权之利害,话语中多有维护凤啸川之意。
丞相李翰手抚长须,微微点头:“陛下,古往今来,功高盖主者不乏其人。凤将军固然忠心,然其手中兵权过重,威望过高,长此以往,难免……”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朕又何尝不知。朕欲成千古霸业,离不开凤将军这般良将。可如今,凤将军的威望如日中天,将士们只知有凤将军,而不知有朕这个天子,军中将士皆唯其马首是瞻。朕赏赐再多,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官爵虚衔,于他而言,或许已无太多吸引力。” 甄仲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