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斤番薯全晒成干,要晒去四成水份,再加上番薯干和白米不是一个价。
“白米值钱啊。”林河感叹,也有些眼热。
他有黑瓶灵液,如果能种上水田,稻谷的产量起码翻一倍。
此时此刻,佃租水田的心思,压过了去武馆学武。
晒干的番薯丝倒进竹筐,林河挑起担子,去往县城。
出村路上,迎面走来几人。
林河抬头一看,都是村里的熟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尤其是站在前头,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
正是他的堂哥,林有成。
林有成穿着合身的棉布衣服,手腕脚腕处打着绑带,脚踩一双黑靴。
一身打扮,和周围的庄稼汉子截然不同。
村里的庄稼汉,大多穿粗麻衣服。
农忙时节,手肘袖子处磨破了也懒得去补。
至于林河,穿的更不像样。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年前被大伯赶出门时的那一套。
不说到处破洞,两年时间林河长高了不少,衣服早就小了。
袖口缩到小臂,裤腿露出了脚踝。
还有鞋子……
深秋时节,林有成穿的是靴子,其他人买不起靴子,也是脚踩一双黑布鞋。
林河脚上是一双草鞋,脚趾头露在外面。
双方在路上相遇,谁也没有出声打招呼。
到了村口的时候,林有成皱眉想起。
“那是林河?”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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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饿死……”林有成冷笑。
前年把林河赶出家门的时候,林河又瘦又小,头发枯黄。
当时林有成觉得,林河肯定活不到第二年开春。
没想到,马上是第二年的年底了,林河不止活着,还长高长壮了不少。
林有成差点没认出来。
“这小子,靠着那亩坡地种番薯,收成不错。”
“何止是不错,我第一次见番薯能种这么大。”
“原来是这样。”林有成眯起双眼,转身看去。
村子外的土路上,林河挑担的身影逐渐远去。
…………
半个时辰后,梁成县。
灰黑色的城墙围成一圈,城门洞前站着两名捕快,正在向入城的人收钱。
入城费,三文钱一个人。
因此,许多和林河一样周边村子来的人,为了省钱,聚在城门外售卖东西。
久而久之,变成了一座地摊集市。
正是秋收时节,多数人卖米卖谷子,也有卖番薯丝的。
林河远远看着,等买家上去问价。
“番薯丝怎么卖?”
“四文钱一斤。”
“太贵了,两文钱卖不卖?”
“不卖不卖,最少三文。”
“行,我要十斤。”
“好嘞,客人您看着,称高高的啊。”
知道了番薯丝的大致价格,林河没有留下摆摊,而是挑着担子进城。
交过入城费,穿过城门洞。
县城内外,瞬间安静不少,人也没外面集市多。
木楼黑瓦,铺路的石板油光蹭亮。
林河挑着担子,来到一家米铺前。
“番薯丝收吗?”林河问道。
店主上前,翻了翻竹筐里的番薯丝,又拿起几根尝尝。
“还行,晒的挺干。”店主点点头,随后说道:“两文钱一斤,不还价。”
“嗯,算钱吧。”
林河没什么犹豫,放下担子,示意店主过秤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