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安城到伍岩州,走陆路怎么也得大半个月。
只有走水路才可能三天到达,丞相便断定他们必然会选水路。
谁料这支巡盐队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选了陆路!
所有的布置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让已经提前到达伍岩州的石垒去堵截他们。
隋锋等人按原计划走了水路,收到丞相的飞鸽传书后,连忙让船靠岸。
天不遂人愿,船还突然漏水了,只得换乘小船。
这一番折腾,白白浪费了好些时间。
姬羽趴在颠簸的船舷上,吐得昏天黑地,狼狈得像条落水狗。
好不容易靠了岸,他还晕得像喝醉了酒,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无奈之下,隋锋只能带人先行,让他们随后跟上。
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许肆让颜漫把外衣脱了,好让他处理伤口。
作为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他早已是个处理伤势的老手。
只是能得到这位大将军亲自照料的人,怕是凤毛麟角。
转眼间,许肆就把药品和纱布准备得妥妥当当。
可颜漫却迟迟不肯脱衣,白皙的脸颊透着一抹红晕。
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领,虽说两人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但她实在还不能做到随意地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
许肆见她迟迟不动,以为是伤处不便,便想上手帮忙。
颜漫却红着脸躲开:"小伤而已,我自己来就成!"
许肆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害羞,忍俊不禁地用手掩着唇:"这么小气,我可都已经被你看光了……”
"住嘴!"颜漫慌张地瞥了眼身后薄薄的帐帘,"这帐篷可不隔音,你说话当心点!"
"那就快些过来让我看看。"许肆坏笑着拍拍身边的矮榻,"否则待会我可说不准还会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颜漫无可奈何地在他身边坐下,愤愤不平地小声嘟囔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怎么我总是说不过你,好像被你这小子给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