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刷的是黑颜料啊,哪儿够不着?”
“脖子不方便,还有右手也要抹黑,用左手操作起来别扭。”
严退之觉得自己心是颤巍巍的,看着女孩白腻的脖子一路延伸,被土红色的衣领盖住,有点手足无措。
“刷啊,那儿肤色不对就刷那儿,要刷两层呢,一层是颜色,一层是增加粗糙的颗粒感。”
严退之觉得,把如此美好的颜色用丑陋掩盖起来,自己这是在犯罪。
等把手涂完,都觉得有精疲力尽的感觉。
再看米砚儿,杂乱的头发,粗糙的皮肤,臃肿的时代衣服,但他知道,这一切掩饰之下的美好,太反差了。
憋了半天,说了句:“村姑。”
米砚儿一下把眼睁的溜圆:“村汉。”
“村姑。”
“村汉。”
……
两人像两个傻子,重复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