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港。
一家打印招牌的小饭馆内。
张老头手搓旱烟,点上火,歪着头半眯着眼吸了两口。
桌子上一共六个菜一个汤。
除了张老头外还有四个人。
“你说,最近的活都找宏正那小子?”张老头吐出烟圈说道。
灰色的烟雾弥漫的在空中。
张老头对面的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说道:“是啊,张叔!”
“张宏正那孙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干活跟不要命似的。”
“那不,前天原本找我的一个人突然说找到人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我当时急,一问才知道两次都是张宏正。”
说话人正是此前因为业主而和张宏正产生矛盾的常杰。
接着常杰旁边的常龙说道:“哥,要不我还是去削他一顿。”
“这狗R的老是不长记性!”
张老头微抬头看了常龙一眼。
这时张老头旁的一个光着膀子的人说道:“要我说啊,你仔细点。”
“不然怎么老是被人撬活?”
常杰一听接着杵着脸,抱怨道:“刘哥!你不知道,那孙子是扰乱市场!”
“而且,这破镇本身活就不多,他接城里的就行,非得给我们抢。”
“你说他不是故意是什么?”
光膀子的人揉搓了肚皮,笑笑不说话。
“宏正的报价是多少?”张老头叭嗒的边抽边问。
中山帽早就摘了下去,花白的头发看上去枯槁粗糙。
常杰表情有一丝不自然,但还是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就那样呗。”
张老头接着猛磕了磕烟壶。
常杰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神情。
“自己没本事不要总怪别人。”
“偷奸耍滑,不正干,名气坏了,谁找你?”
面对张老头的教训,常杰一脸的不服气,“张叔,现在都那样干。”
“不然怎么挣钱。”
“狗玩意!”张老头啐了一口,“别人能挣,你不能挣!”
常杰悻悻的不说话。
等着店老板娘又端上道菜,张老头才又缓缓开口,“这事我给你了,你自己也上点心。”
“不是,张叔…”
接着,光膀子的男人哈哈一笑,“吃菜。”
常杰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
另一边陈桐易熬了个大夜,加上负伤,从早上九点多回到酒店一直睡到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