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真过来给他当丫鬟来了还是不用给工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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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聿心里狂奔过一万匹草泥马,什么狗屁艳遇,早知道这次去还不如不回来了,没人伺候就算了还得伺候人,真踏马一点尊严都没有。
但他还是秉着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询问了上神大人的饮食需求,起身去了厨房。
很快澜聿就端着一碗细面出来了,炒的金黄的肉丝铺在面上,还烫了两棵翠绿的小青菜,撒了点葱花,卖相看上去十足的不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褚亦棠那个小破厨房里能吃的实在不多,就这点面和咸肉还是他翻箱倒柜出来的,又去后院薅了两棵菜才凑出这碗面来。
褚亦棠虽然自理能力不咋样,菜倒是还能种得活。
澜聿本来还怕他嫌弃,想解释一下饮食拮据的原因。褚亦棠倒显得很高兴,吃相虽然斯文但是速度很快,不多时间一碗面就下了肚。
月色柔和,笼下来时如薄纱般滑顺,褚亦棠一身素白锦衣,衣领因为方才躺着所以有些歪斜,隐约露出些肩颈处冷白的肌肤,乌发散落颈边,长眉入鬓,眼尾的弧度并不尖锐,泛着微微的薄红,湿漉漉的,如浸着两簇犹带雨露的瑰色海棠,唇瓣却鲜红,衬着如玉的肤色,仿若红梅坠雪,交相辉映,看起来竟颇有些月下美人的意味。
澜聿看着他吃面,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难伺候。就目前看来他并不挑食,还很好糊弄,脾气虽然有点阴晴不定,但是还算随和。
褚亦棠吃饱了,把碗搁在桌子上,难得的心情很好。澜聿也很自觉,收了碗筷去洗,又把灶台打扫了一遍才擦着手出来。
澜聿本来是想着褚亦棠这边应该没什么事了,准备和他道过晚安就回屋去睡。
谁料褚亦棠支着下巴,不咸不淡地先他一步开口:“你的身上有诅,施法念咒时若是见血,便会发作,皮肉绽裂,痛苦不堪。”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且,还是你的至亲血脉下的诅,下诅的人应该不在了,所以此诅无解。”
闻此,澜聿身形倏然一僵,垂在身侧的手逐渐紧握成拳,指甲慢慢陷入掌心,好似被一记重拳猛击心口,那些太久不被想起的记忆犹如出笼的洪水猛兽,在一瞬间将他撕咬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
澜聿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间干涩无比:“是,神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