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烈才是狗娘养的,狗屁不是!”
“大人莫怕!就是真找上门来了,咱们也不虚他们什么!”
褚亦棠看赚够了人心,不紧不慢道:“说到底,还是我资历太浅,能力不足,要是能拿出点实事来,也就不会让他们揪着走了,怪我怪我。”
姚载誉听得不是滋味儿,扭着衣角,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么大的按察使司只会更难,沈棋把控都察院多年,在他手底下讨生,谁也没有第二条命敢跟他说不。
干实事没少干,全是按照沈棋的指示干,只要状纸上画了押,那就是板上钉钉,管你多冤,谁来了也翻不了身。
按察使司不像刑司,有人给撑腰,事儿办多了,谁都能踩他们一脚,呸他们一口,再骂一句腌臜玩意。
澜聿接任提督,日子是比以前好过点,可也强不到哪儿去。
姚载誉低着头,弱声道:
“咱们也不是没给刑司的递过话,可他说我们司底子不干净,瞧不上咱们,大人没来之前,他们缺人办事来我们这调人,连调令都不给,说白了就是抢!可咱们也不能还手,那么多兄弟,个个都白受他们的气。”
“没给上头的递过话?”
“怎么没有!可问题就是到不了上面!回回递回回都打回来。”
褚亦棠听懂了门道,往前倾了点身子,拇指压上茶盏温热的杯面,道:“按察使司虽算不上肥差,可也不至于连个来任职的人选都挑不出吧?”
“那倒也不是,咱们不受人待见是因为从前掌事的不干人事,但提督大人一直在物色人选,按察使司说白了和刑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牵制,就因为这样,人选才难择,得慎重。”
姚载誉说到这个眼就发亮,搓着手瞄褚亦棠。
“大人,这满屋子里,也就您能和提督大人说上几句话了,不像咱们人微言轻的,连面都见不着。”
“唉,可提督大人也未必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