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夫人,元戊难得叹气,元夫人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经过调理这段时间才有了起色。
曦津来的迟了一步,先去伤营里看了一遭才来的,元戊瞧见他不由得又是一愣,忙跳下椅子上前去:
“药王怎的也来了?!”
曦津当然不敢当着他老丈人的面说我是跟你儿子来的,只能哈哈一笑,道:“想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就随元清一道来了。”
元家与南齐山交情不浅此事在天京也算是人尽皆知,他愿意来南荒已经是极大的助力了,诸将喜出望外,都三个五个地围上去同他问好。
元清没空管那些,他口渴的不行,想叫曦津给他找水喝,刚喊了个名字就被元戊当头敲了一棒子,低斥道:“没大没小的!药王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自己倒去!”
凭什么不能!!他在你儿子家把你儿子(哔——)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当然了元清现在还没胆子跟他爹说实话,元戊脾气爆,当年元清就深有体会了,险些被他一拳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对此仍旧心有余悸。
所以他决定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曦津。
他爹应该是不敢揍曦津的,毕竟曦津跟他也不是一个辈分,自己跑个三年五载的再回来,元戊八成气也消了。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曦津倒好了水放在他手边,又摸摸他的发顶,温声道:“我去外面一趟,有事就叫我。”
元清捧着水杯,没管他爹游移在二人之间不太对劲的目光,很大方挥挥手:
“去吧去吧。”
今天出了个很大的晴天,澜聿把案板搬到院子里,在院子里和面,褚亦棠去后山栽了苗子,一手的泥,就在水渠边儿上洗了个手。
鞋子也脏了,他干脆赤着脚走回来,一手提鞋子,一手拿着个树叶包的小包袱,里面是野莓,刚好长在篱笆旁,褚亦棠摘了一捧,想着带回去给澜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