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澜聿沉吟片晌,道:
“应该就不来了吧,但是也没人告诉我阿棠也在里面呀。”
褚亦棠缠着他的头发,趴在他耳边和他说话:“那难道你知道我在你就会来吗?”
“其实老头子提过让我回去的,我没走,怕阿棠一个人很孤单。”
“干嘛,你是可怜我还是舍不得我?”
“当然是舍不得了,毕竟我当时好像就有点喜欢阿棠了。”
褚亦棠揪他马尾上的小辫子,还是早上的时候他给澜聿亲手编的,很严谨地纠正:
“不是好像,明明就是,再说了哪有什么后来,你明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澜聿失笑,温热的呼吸搭在耳廓上,发着痒:
“有那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你眼珠子都快挂在我身上了,我当时还纳闷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褚亦棠每说一个字就在他肩头上戳一下,“现在想来是澜聿仙君胆大包天,对谁都敢一见钟情了。”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我胆大包天,但也不是谁都有神君这般风姿的,拜倒神君英姿之下也是人之常情,还请神君见谅。”
他奉承的好夸张,褚亦棠忍不住笑,又故作严肃:
“罢了,本君念在你是初犯,暂时不与你计较,往后要一心一意,知道吗,不然就格杀勿论。”
澜聿侧过脸去,清淡的寒兰香拂在眼前,田野里能听见清脆孤远的虫鸣,他问:“那阿棠呢?”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嗯……”褚亦棠想想,手上挑了几缕发,又给澜聿编了另一条小辫,“你还记得在冷泉的那一晚吗?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
“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褚亦棠给辫子收尾,又把它藏到马尾里去,“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那个就叫喜欢。”
澜聿把他往上掂了掂,又把褚亦棠湿了的衣袖提起来,道:
“嗯,阿棠太笨了,后面才知道我喜欢你,我本来都以为你永远不会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