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日,赵家沟倒是一切如旧。
只不过如今的赵家沟少了些霉运,多了些生机勃勃。
“咳咳..咳咳... ”
"咳咳...咳咳咳.."
苏薏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的,可她睁开眼睛周围哪里有人咳嗽。
“苏姑娘,苏姑娘,快开门,有急事!苏老爷子,快开门啊。”
门外焦急的声音不是罗白玉又是哪个。
苏老爷子披了件衣裳,打着哈欠推开了门。
“这大半夜的,什么事啊?罗家小子?”
“我爹,我爹有些不好了!村里的,村里的翟老大夫说要,要找车去镇子上。”
他们刚来赵家沟,人不生地不熟的实在是不认得其它人了。
“啥?你爹咋了?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不知道,我爹他突然高热、胸闷还喘不上气来。”
罗白玉急的汗都下来了。
“行了你先回,我喊你叔他们起来。”
“老二,老二赶紧起来,老四快!”
算了老四别去了。
迷迷瞪瞪的苏老四:.....
苏薏早在拍门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如今也穿好了衣裳一同出了门。
“老二你去借牛车!老四和我去罗家帮忙。
二丫啊,你个小姑娘去了有什么用?赶紧回去吧,到了镇子上就好了。”
苏老爷子又打了好几个哈欠,招呼着儿子们还不忘嘱咐苏薏。
“爷,我睡不着了,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苏薏还在想梦里的那些咳嗽声,时远时近,若有若无。
两日前,冀州城外义庄!
几只小老鼠窸窸窣窣的在干草堆里穿梭。
义庄的老贾晃悠着身子拿着半壶酒一脚踩了上去。
吓的几只小老鼠立马逃命。
“唉呵,好酒,好酒啊!!!”
咕咚咕咚几口酒下肚,很快义庄里响起了鼾声。
整个义庄立马变得阴冷且宁静。
旁边的房间停放着十来具尸体,都是无人认领和街边饿死病死的。
老贾做为义庄唯一的守庄人,日日把自己喝的半死,却也不爱守着那堆死人睡觉。
只在隔壁铺了些干草,倒也睡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