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了一大半,您突然说要换另一条路,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泰兴镖局的总镖头王泰皱着眉头擦拭手上的大刀。
他们镖局拢共成立了没几年,也就是最近两年,才在江南这一带有了些许名气。
这次从广州返程江宁,本着不走空的原则,顺路接了季家的这趟活计。
起初他觉得这季六和这人还行,挺好说话的,没想到有个不省事的婆娘。
这路都走了一大半了,突然说要改水路,真是异想天开。
江南富庶不假,水患也多,水匪更多。
就他们这点子人,真到了水上,怕是还不够给人家送菜的。
“王总镖头,真的没有办法吗?
马车坐了这么多天,贱内身体不好,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
季六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硬撑着求情。
“季老爷要想清楚,如果在下一个渡口换了船,咱们兄弟可不一定能护得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