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写完之后,将信和日记本层层包好。他原本叫了一个同城快送,但是他实在不太放心。他又没有办法亲自面对陆羽鸿交出这些。思前想后,他只能拜托白止桦。但白止桦那天实验结束之后,约了夏侯茶一起看话剧。齐墨只能把东西送到了杭州大剧院,告诉白止桦,这是陈婉君一早给陆羽鸿准备的生日礼物,请他务必今天送去。白止桦在剧院门口接过包裹之后,答应他看完话剧之后,立刻送去。齐墨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剧院门口远远候着。他要亲自看到白止桦把东西交给陆羽鸿,他才能放心离开。
但齐墨这异乎寻常的举动,让多方监视他的人,立刻警觉了起来。
陆羽鸿也看到了他派去保护白止桦的随从布鲁斯给他发过来的实时报告。他立即给白止桦打了个电话。白止桦告诉他,是陈婉君偷偷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齐墨找到后,托他转送。但是他现在在陪妹妹看话剧,让陆羽鸿稍等。
陆羽鸿心中顿时一沉,陈婉君从未关心过他的生日,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日,怎么可能准备礼物?他不想再等,对白止桦说道:
“白老师,我没听错的话,你现在可是在陪你妹妹看话剧,今晚还来我这里干什么?把东西给布鲁斯,让他带过来。”
陆羽鸿说话间,特地加重了“妹妹”两个字,白止桦知道陆羽鸿言外之意,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于是就把包裹交给了布鲁斯。齐墨看见自己的包裹出现在陆羽鸿随从手上,也只好叹了口大气,心说“人算不如天算”。
布鲁斯走下剧院台阶,旁边等候的一辆出租车就开了上去。布鲁斯上车之后,齐墨紧随其后。但是,他越跟越觉得不对劲。从杭州大剧院到玫瑰园,只需要之江路开到头就可以了,但是,布鲁斯的车在距离玫瑰园还有不到一站路的水坝附近,左拐了进去。他顿觉大事不妙,就在他已经唤醒墨墨,要给陆羽鸿拨电话的时候,布鲁斯的车靠边停下了。齐墨也只能靠边停了下来。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那辆车,却忽略了自己的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四五辆黑色轿车,将两台车团团围住了。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打开了他的车门,齐墨只看了那人一眼,便觉得天旋地转,瞬间功夫,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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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羽鸿挂了白止桦的电话,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去厨房拿出一盅温好的参汤,进到了时念的房间。
时念看见陆羽鸿到点又端这种东西进来,她撇过脸,恶狠狠道:
“我不喝那些东西!你拿走!”
“本来就不是给你喝的。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陆羽鸿放下托盘,拿起汤盅,舀了一勺,送到时念嘴边。时念的手虽然被绑,脚还是自由的,她侧过身子,一脚就踢掉了陆羽鸿手上的勺子。陆羽鸿放下汤盅,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把她的脚绑上,然后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拿过汤盅直接把参汤给她灌了下去。灌完之后说:
“我现在把你的手铐解开,你不要有反抗的想法,这样你可以舒服的时间长一点。”
陆羽鸿用钥匙打开手铐,放到一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膏,涂在时念又红又肿的手腕上。然后拿出棉签,轻轻擦拭了起来。陆羽鸿注视着时念的手腕,眼神充满心疼。时念看在眼里,她这辈子都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心中涌动的情绪让她再受不了,趁其不备,抽出双手就要打他。可是她的手才举到半空,就被陆羽鸿抓住了。
“嘶——”
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时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陆羽鸿本能地一紧手,攥住了时念那已红肿不堪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惊痛。 陆羽鸿连忙松开,抓起她的手检查刚才自己把她弄疼的地方,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他看见那一道明显的指痕红通通地印在她的手腕上,格外刺眼,心中一阵懊悔。他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充满歉意。他轻轻地摩挲着,直到那抹红痕渐渐消散,才缓缓抬起头。正想骂时,看见时念竟然哭了?!
陆羽鸿的手并没有停,依然下意识的按揉着她的手腕,但这边盯着她没好气的喊道:
“你至于吗?是你打算偷袭我在先,我只不过制止了你,我又没有碰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你没有碰我吗?你每天对我做着那些事,你没碰我吗?你现在你的手还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