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济用黄酒清洗伤口,由于早前用布条暂时止住了血,洗过后的伤口露出皮肉的模样,煞是恐怖。
她接过周清月手中的细针,往火上一烤,对沈星乔下最后通牒,“这里没有麻沸散,我开始缝线了,若是疼,便咬住这块布条。”她指了指桌上的白布。
沈星乔微笑颔首,“请诸葛大夫开始吧。”
闻言,诸葛济开始为伤口缝线,及至一半时,她忽然说道,“清月,你来缝剩下的。”
清月从未实践过,即使有天赋,但未经实操检验,终究是纸上谈兵,坐而论道。
先有意见的不是周清月本人,而是伤患本人,“诸葛大夫,这……”
“无事,终究要实践的,清月快些!”诸葛济催促。
周清月虽然心疼,但还算冷静,听她师父如此说,她握过细针,学着师父的样子缝下去。
每一针都胆战心惊,生怕让她受罪吃了苦头。
下针时,她强自镇定,但每次下针前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害怕,这时从头顶上传来那人的鼓励,“无事,你缝便是了,我相信清月可以的。”
许是沈星乔的鼓励有了实质性的作用,她没有手抖了,虽是新手,但也十分顺利地完成了伤口缝合。
事毕,两人俱是出了一身汗,一人是冷汗,另一人亦是冷汗。
诸葛济给她敷上药,绑上纱布,伤口处理完成。
事毕,她回房换一身衣衫。再次到堂屋时,屋内已然恢复原来的模样,除了未消的血腥味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何事。
两老一少三个人坐在榻子上,严肃而又担忧地看着她。
先问话的是金淑芬,她轻拍桌子,“星乔说说吧,今晚这些黑衣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担忧的语气中还带着严肃。
初五晚先是来了个杜不书,她说是偷盗的贼子,她信了,初六晚又来一批凶神恶煞的贼人不说,清月还被挟持了,今夜又来了三个贼人。
脑子就算生在屁股上,都猜得出星乔被人给盯上了,否则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为何都发生在她回来后。
死去的陆野:我特么要知道你家有这么个神箭手,我打死也不到你家去。还以为上天眷顾我陆野,谁知道从一条死路走到另一条死路。